周日，沉皙约了小艾下午两点在咖啡厅见面，路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沉皙打扮好要出门，便问她去哪儿。

    沉皙站在玄关，抬脚穿鞋，“约了小艾。”

    “你还想管那件事？”

    “我可不是你，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这件事凭你一个人管不了！李和国的公司能做到现在，你以为靠的是什么？就凭你几份报道，几篇文字，你就想扳倒他？别做梦了。”路休语气有些激动。

    “我是一名记者，曝光肮脏恶事，报道真相是我唯一要做的。现在这事摆在我面前，就因为李和国有权势，你让我躲避？视而不见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

    “你变了，沉皙。”

    大学时，沉皙也很有正义感，但碍于想得太多，预想着还没发生的事，且故事走向都是偏坏，所以总是错过声张的机会。

    “我是变了，叁年里我见了太多的龌龊事，足够我改变了。”沉皙手握住门把手，背对着路休，“我理解你，你是老板，看重的是利益，你还要养活你的公司，你需要李和国的投资，我不会影响到你和他的合作，希望你也不要来阻扰我。”

    门啪嗒一声关上了，整个房间只有电视里广告的声音还在播，路休却听不进去。

    沉皙的改变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倒不是说不喜欢她的改变，反而为她变得勇敢，变得和大学时她理想中的那个自己越来越相似而高兴。

    但在不爱他或者说是不愿了解他这个点上，她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