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亲哭了小狐狸 第10节(1 / 2)

顾欢已经惊呆了,结结巴巴的盯着叶妩:“你……你怎么没用扶桑枝?”

    是她眼花了吗?

    叶妩刚才是不是没有借助于任何的手段直接让濒死的毒草焕发生机了?

    叶妩哪里知道以往的她都是靠扶桑枝给灵草注入生命力的,闻言便觉得不好,但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便刻意略过了对方的问话,伸出手去。

    “药拿来……”

    “哦……”顾欢赶紧把一瓶药粉跟药丸塞进叶妩的手里,怀疑的看了她好几眼。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养出了一朵梦铃花要让我转送给师兄吗?看在你给我救活了这根毒草的份上,我帮你送过去怎么样?正好师兄他受伤了,需要梦铃花解痛。”

    梦铃花?能在人昏睡时入梦,去除伤痛的灵草。

    她低头看了眼昏昏欲睡,虚弱无力的小狐狸:“那走吧……”

    或许是因为救活了顾欢的宝贝草药,她这一路上都显得极为开心,叶妩觉得她的年纪应该不会很大,孩子心性,话很密,拖她的福,叶妩从其中又了解到不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叶妩没有灵根,完全是靠扶桑枝才能在清澜宗立足,扶桑枝乃草木之首,可使其重获生机,于是被掌门派去了后山负责灵花灵草的种植。据说因着这扶桑枝还发生过一件事情,叶妩想将它献给宗门,以换取嫁给宋沐时的资格,被门派长老们果断拒绝了。

    看来,这清澜宗真的很看重宋沐时,不愿拿他的婚事换取利益。

    只是,叶妩心里不明白,按理说以她的能力,拥有这神木就跟幼童抱着一堆珠宝走在街上也没什么区别了,那为什么这么久的时间,为何没人打它的主意。普通的门人也就罢了,毕竟是过了明路的东西,但门派长老之类的高层,竟个个都没有觊觎之心吗?

    难不成,这清澜宗人,都是君子不成?

    叶妩住的地方是后山临近药田的一个小院子,清澜宗负责灵草的外门弟子不少,唯有叶妩是单独的一个小院。

    进到院子之后,顾欢迫不及待的道:“梦铃花呢?在你这还是药田?”

    她哪里知道叶妩只是因为不认识回去的路才顺口应了她的话,进到屋里,叶妩便将小狐狸放上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回头轻描淡写的道:“没了……”

    “什么没了?”顾欢一愣。

    “梦铃花……已经用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十章

    叶妩将一脸莫名其妙的顾欢送出了门,转身恢复了人形,正一脸审视的盯着她看的小狐狸。

    “怎么了?”

    “你……不是叶妩。”突如其来的话让叶妩的脚步一顿。

    叶妩茫然的眨了眨眼。

    小狐狸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笃定,仿佛一阵冷风从她空荡荡的心房穿堂而过,带起了冰凉的战栗感。

    良久,叶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失忆了……”

    “失忆了?”小狐狸喃喃的复述了一遍,继而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眼中里的怀疑并没有褪去多少。

    叶妩定了定神,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开始在小小的屋子里翻找起来。

    小狐狸短暂的调整了下姿势,安静的躺在床上,观察起她的一举一动。

    灵兽的心思总是要比人类敏锐一些的,小狐狸直觉的感到此时的叶妩不太对劲。

    其实在秘境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小小的违和感,对于叶妩此人,不说看的透彻,总归是了解个七八分。叶妩本性自私自利,除了在宋沐时的事上奋不顾身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包括自己。

    怎么可能会从那几个清澜宗的人手底下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而且拿假的扶桑枝骗人,说实话,她也没有这个胆量。

    只是失忆……

    小狐狸眸光闪闪烁烁的,思索起眼前的情形来。

    一个人就算失忆,本性也不应该有太大的变化。但她为人处事,说话的语调,都与从前大不相同。甚至就连站立的姿势……

    叶妩是个没有灵根的人,面对修士总会下意识的矮上三分,而眼前的人,傲然如松,不卑不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淡薄,超脱世外的疏离感。

    “是你从缠尸木处将我救走的吗?”小狐狸突然想起来,他复生时莫名出现在叶妩身边的事。

    “算是吧……”叶妩言简意赅的回答。

    其实救这个字倒是说不上,是缠尸木主动将小狐狸还给她的。

    说话间,叶妩已经从衣橱底下翻出一件纯白色的布料来,同时她还注意到,这衣橱里,挂着几件流光溢彩,异常华丽的衣裙。

    一看就不是修士穿的。

    叶妩几下将布料撕成几根三指宽的布条,又出去外面端了盆清水进来,三两步走到床边。

    小狐狸猜到了她的目的,小小的往后缩了一下,又怕叶妩看穿他的举动,偷偷的睨了她一眼,找了话题:“我叫白许许,你还记得吗?”

    “名字很可爱。你——怕疼?”

    “才没有!”白许许急声否认。

    叶妩蹲下,将他搭在榻边的手腕轻轻的抬起来,清洗了伤口旁边的血迹,撒上药粉,一圈一圈的缠起来。

    叶妩的手指灵活,动作很快,下手却很有分寸,一点儿都没有弄疼他。不一会儿,又倾了身子,将他另一侧的手腕温柔的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