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临即是息桉的弟弟东阳临。
父亲失踪数月,母亲艰难生下阿临后离世。幼小的息桉怀抱着满身血迹皱皱巴巴的阿临站在破旧的寺庙里等着雨停。
息桉没钱,唯一的温饱方式就是去饭店后面蹲守客人不要的食物残渣,但现在有了弟弟,新生儿体弱,她只得去偷农户的羊奶,每家只偷一次。运气好遇到善良的人家,看她瘦弱可怜会放她一马。运气不好时,就要被人扯着头发吊起来打。
后来弟弟总算平安长大了些,姐弟俩一面逃荒一面坑蒙拐骗填肚子。虽时常食不果腹,但姐弟俩的温馨时光却算得上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再大些,息桉遇见了前宗主,他将息桉带回宗门,又将阿临托付给了云游四方的好友,说是可以给阿临磨练心性。阿临不愿,他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息桉,且他与息桉感情深厚,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息桉虽也担心,但她知道阿临必须独立,所以摸着他头安抚他,告诉他不会分开太久,阿姐就会去看他。
阿临深信不疑,于是等了十几年,没等到息桉找他,倒是他来找息桉了。
其间他已与息桉通过信,小少年的字歪歪扭扭,先是告诉阿姐他的现状,他被那个老头儿赐了姓,如今叫东阳临,他们喜欢到处乱逛行侠仗义,老头儿教他读书练剑……最后扭捏地写了一整篇想念阿姐的话。
息桉的字学得没东阳临快,着急地找道师兄帮她写回信,师兄听完她的话后认真地帮她写起了回信,写完后才想起,不知这回信该寄往何处。
思及此,息桉忍不住摇头轻笑。正巧一阵凉风过颈,树枝上的桂花摇摇晃晃地飘下,息桉伸手托起一朵。
一别数年,阿临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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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息桉晨起练剑后正准备去山门前迎接东阳临。
但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难道师兄情报有误?息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