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浸过长秦的胸膛,他闭上眼,仍有一丝不真实感,这样的画面,他已在须臾口内幻想过上千次。
息桉有些口干,下床给自己沏了杯茶,茶水凉透,喝不出个中滋味。她放下茶杯,一抬头,发现长秦没拿换洗的衣裳。她扬声问道:“长秦,你衣裳呢?”
长秦闷声道:“衣裳全都沾灰了。”
息桉扶额,“我不是说过我这儿有干净的男子衣裳吗,怎么不去拿?”
只听屏扇后水声稀哗,长秦就这样赤裸着身子出现在息桉眼前。
若说五年前长秦还有些青涩,如今却是越发沉稳,和那人越来越像。
水珠顺着他的身材曲线滑落,滑至毛鬓卷曲的阴毛里,滑到虽还疲软却分量十足的猩红肉棍上,再滑落地上。
长秦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是别人的,我不想穿。”
息桉微怔,反应过来那衣裳确实是东阳临留在这里的,他那人一向不羁,喜欢糟蹋衣裳,最后又没衣裳穿回去,于是息桉干脆就常给他备几件衣裳放在这儿。
长秦敏锐地察觉了,这衣裳上有男子的味道,款式是时兴的,不可能是宗主百年如一日的白衣。
那就只能是别的男子的。
是谁?谁能有此殊荣,能留这么多衣物在师尊屋里,是她的情郎吗?那人对她一定很重要罢,那她还会要他吗?
息桉语塞,随口说道:“这衣裳已经洗过了,能穿就行了。”
是啊,能穿上她情郎的衣物,他该知足了。
可人就是这样,永远贪心不足,心头绞痛,酸涩的胀痛感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