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看秦渡还曲起长腿半蹲在地上,手枕在脸颊处,挤压出白嫩嫩的腮肉,“方才你说,你能感知到我疼,为何?”
秦渡没料到话题转变如此之快,怔愣片刻,他干脆盘腿坐下,修长冷白的手虚搭膝前,背脊挺得笔直。
这副模样,让许皎想起前世上课忽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自己。
表面正襟危坐,实则心底惶惶。
“刚还让我别怕,你自己反倒慌得找不着北,”许皎轻笑着打趣一句,随即神色微敛,眉目从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该怪下毒的邪修。”
秦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许皎没开口,安静等待他自解心结。
“真的吗?”
须臾,秦渡唇角翘起,那颗尖尖的小虎牙露出,复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不怪我吗?”
他反复确认,像是问她,更像问自己。
“真的,”许皎无奈叹气,这条笨龙活那么久,光长脑子没长智商,憨得可以,“其实忘记告诉你,情毒解开是解开了,可从今以后,你只能听命于我。”
她把情毒利害,以及邪修当初的想法掰碎解释给他听,末了,掀起眼帘情绪淡淡的问:“要受命与我一介废人,你甘心吗?”
秦渡并非真的一点脑子不长,听完她说得当即反应过来,对那个陷害他的邪修深恶痛绝。
结果刚理清楚,就见她问出这句,惊得豁然站起身。
锦袍霎时曳地,与床沿白丝层层迭迭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