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觉得奇怪,一个体弱多病被天岚宗娇养深藏的小姑娘,如何能与邪佞奸猾的邪修勾结?
在她出事后,婚事又为何会落到同门小师妹头上?
此事怎么看怎么怪。
他想得入神忘了看路,直直往前走,忽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横在眼前,莹白如羊脂,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竹今怔愣,倏然抬眸。
“要撞柱子了。”对方嗓音轻软,如绵绵细雨,温润柔和。
视线顺着她话里所指看去,果然是根粗壮柱子,路边酒家挂酒旗所用,风吹帘动,帘布上大大的酒字被吹得肆意飞舞。
谢竹今忙回过神,刚要开口,目光顿时触及少女满头华发,他眸子瞪大直勾勾地盯着那头白发,竟是忘了言语。
看她的面容顶多十五岁左右,青春恣意的碧玉年华,却已生白发,瞧着格外心酸。
许皎不过是看他差点撞到自己才提醒一句,结果这人一直盯着她头发,原先才好转的心情又郁闷起来,加上刚才听到的闲话,情绪差到极点。
绯唇微微抿了抿,她绕过谢竹今走向酒家隔壁的客栈。
而那艘悬挂于顶的飞行船在进到瞭望城后便停住,一个个身穿天岚宗蓝白云纹弟子服的宗门弟子如同下饺子般跳下船,站立在原位等候随行长老。
许皎在人群中间看到了熟人。
身穿亲传弟子云纹滚金边弟子服,腰配青玉牌,打扮俏丽活泼的天岚宗小师妹——裘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