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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漂亮。

    许未晚静下来的时候清甜而易碎,像是戳一戳就会破碎支离的瓷器;但她现在在活动,在轻缓的午后暖风里,在透亮的日光中,她便像是挣扎破土充满生命力的叶芽。

    阮青浓静静看了一会儿,不知是出于什么缘由,她心念一转,突然出声道:“先不用收。”

    “给我画一幅吧,怎么样?”

    “我做你的模特。”

    妩媚的女声自身后传来,许未晚听清了阮青浓的邀请,她动作顿了顿,而后重新放下盛着颜料的瓶罐。

    “好。”她端起盛装颜料罐的木箱,转身应道。

    *

    许未晚本想再多问些细节,比如阮青浓想要什么样的画,什么姿势?什么角度?什么风格?

    但阮青浓却是抬手探向腰间。

    不同于上次的旗袍裙,阮青浓身上这条虽款式合身,却远不如旗袍裙那般紧贴,布料更单薄也更柔软,似乎只靠那过于优越的肩臂线条支撑着款型。

    这个动作太具暗示性,就算不知这条裙摆的设计,但许未晚也能猜出来,阮青浓在解腰间的系扣。

    随着扣绳松解,那腰上的布料陡然一松,许未晚的呼吸却跟着发紧。

    阮青浓的动作在眼中被一帧一帧放缓,许未晚的喉咙慢慢上提,她无所适从,偏又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那只手又来到肩头,阮青浓的目的明确,动作绝不含糊,她指尖探入肩头的布料,单薄的布料随手滑落,领口大开间,裹在身上的布料彻底散开。

    眼前的景色晃白一瞬,许未晚的呼吸凝滞,直到衣裙彻底滑落,女人赤裸着,那粉青色的轻薄布料堆迭在小腿以下,像是初绽的花叶,正亲昵地拥托着阮青浓。

    阮青浓将衣裙脱了尤觉不够,又屈膝脱去内裤,直到不着寸缕,赤身裸体地站在许未晚面前。

    许未晚之前就猜到阮青浓的打算,此时亲眼所见,她的反应倒不显激动。

    少女眉眼微展,视线落在阮青浓赤裸的身体上,似是真的将她当一名绘画模特来分析观赏。

    和上次灼热的目光截然不同呢,阮青浓轻轻挑起眉。

    但许未晚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她的心里绝不平静,倒像是为了在掩藏什么。

    阮青浓微微一笑,干脆迈步走近,她越过脚边堆迭的衣裙,径直站在许未晚面前。

    离得近了,阮青浓终是能看见许未晚眼底漾动的眸光,她几乎能看见那些汹涌的暗潮,她哼声一笑。

    “在想怎么画我?”

    “青浓想要什么风格的画?”许未晚没有回答,反倒反问出新问题。

    话一开口,许未晚才发觉嗓音已经泛哑,她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

    “听未晚的。”阮青浓的反应反倒自然多了,她又是笑,眼睛都弯起来,眸光更是璨亮,有着难言的张扬傲气。

    “不过……与其这么盯着我看。”阮青浓继续逼近,她拖长了音,同时伸出手。

    她握住许未晚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前带,剩下的半句话跟着送出来。

    “不如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