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身好睡觉【】(1 / 2)

    太医由六儿引进书房。

    沉阶在窗前负手而立,闻声回头,“夫人的伤势怎么样?”

    太医作揖禀道:“只是扭伤,并无大碍。老夫开两帖药给夫人外敷内服,养上几日便好。”

    沉阶点头,“麻烦了。”又思虑道,“夫人向来身子不好,今日落水受寒,可对子嗣方面有甚影响?”

    两年前的避子药方也是这位太医开的。太医沉吟片刻,“夫人体内的避子药效已消,身子底儿偏差,需进补的药材继续将养着。今儿落水,老夫开了驱寒暖身的汤药,不过大人防着些,夫人夜里许会起烧。”

    沉阶一一记下,致谢道:“辛苦您了。”

    “大人客气。”太医请辞一礼,六儿送人出府。

    入夜,不出太医所料,杜窈窈浑身滚烫,头冒虚汗,缩在被衾里,两颊蒸得红扑扑。

    古代不比现代,有见效极快的退烧西药,不行还能屁股蛋上戳两针。这儿是喝下退烧的中药汤,完全靠自个抗。

    银叶为她额头敷上湿冷的棉巾,时不时帮忙擦拭出汗的身子。

    杜窈窈难受得哼哼,头昏脑胀不说,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如在冰火之间徘徊,不经意一动,腰伤生疼。

    “夫人怎么样了?”朦胧中,听到一声关切的询问。

    银叶回禀,“药喝下去了,烧一时半会不知能不能退,夫人不舒服,也睡不好。”

    “你去沏壶浓茶来,我守着夫人。”沉阶支开银叶。

    杜窈窈在榻上听得分明。白日里骂她骂得那样凶,这会儿来装好人。

    她面朝床里侧,眼眸闭得紧紧。

    沉阶在榻边坐下,微凉的手指探她颈边的体温。看她睫毛乱颤,呼吸加重,他手往下,恶意地捏她一侧的胸乳。

    杜窈窈不满呻吟,“生病了啊……”别想着吃肉了!

    “下次还逞强吗?”沉阶俯身扳正她的脸。

    “表妹落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杜窈窈睁眼,委屈地道。

    “我的意思是,下次有事你要和我提前说。”沉阶一字字强调,详细道,“像这次,你发觉秋月不对劲,应该命人快些找我,不是一个人去强出头。”

    杜窈窈对视他诚挚的眼神,嗫嚅着说不出话。

    沉阶抚摸她的脸蛋,“我知道你会做一些梦,我相信你。”敛目,流露些许黯然,“你也许有你的秘密,我不想追根究底,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说。”

    如这回,沉阶早调查过,杜窈窈从不会凫水,可她竟忽然跳湖救人,能在水里坚持这么久。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沉阶无奈地想:可能她在那些梦里学的。

    或者,他有一个更大胆的揣测:现在的她,和原来的杜窈窈,根本不是一个人。

    传闻中的借尸还魂。

    他问过给杜窈窈看过病的郎中,试探过贴身伺候她的金枝银叶,杜窈窈从没断过气,哪里来的尸和魂?

    做梦一说,勉强可靠。

    杜窈窈知沉阶起疑,随着相处,他的疑惑会越来越多。真怕哪天攒多了,把她当作精怪妖魅,就地正法。

    她嘤咛一声,转移他的注意力,“发烧,难受……”

    沉阶倒杯白水喂她,小小威胁,“以后你不听话,就把你关起来。”他半个胸膛贴在她的后背,咬着莹白耳垂,“你这次真把我吓死了!”

    杜窈窈沉湖的瞬间,沉阶脑子整个懵掉,半生没惧怕过什么,那一刻他深深感受到面对生离死别的无力之感。

    杜窈窈捏捏他的手指,撒娇道:“困……难受,睡不着……”

    他先示好,给她台阶下,杜窈窈不啬吝翻篇揭过。

    沉阶亲她脸颊一口,“哄你睡觉好不好?”

    怎么哄?杜窈窈好奇地眨眼睛。

    沉阶会唱曲?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