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么?”
“怎么不行?”沉阶扶杜窈窈上船,叙道,“我少年在书院读书,经常去外面做工,帮人划船,是其中一种。”
自小身为孤儿的艰辛,杜窈窈感同身受。她没像沉阶这样为生计发愁,可也下过地、砍过柴,受过农活劳累。
杜窈窈在身后拉他衣摆,打趣道:“看来我嫁了个能干的夫君,不当官也能养家糊口。”
“那可不是?”沉阶划动船桨,自卖自夸,“教书,打铁,木工,雕刻……保证养得夫人又白又胖。”
杜窈窈气笑,“你会不会夸人?”
沉阶回头一笑,她在夜色里衣袂飘飘,清美如月,他感慨,“还是做官好,不然窈窈才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而且我怕护不住你那娇贵身躯和倾城美貌。”
原主当初设计玷污沉阶清白,那是看上他皮相,以及新科状元的头衔。没有后者加持,两人风马牛不相及。
说倾城容貌有点过,杜窈窈当沉阶情人眼里出西施。叶莹清冷高洁,林书琬温婉端淑,红萼火辣美艳,皆是鲜为罕见的美人。
沉阶划船,杜窈窈坐在船上喝茶吃粽子,吹着湖面泛起的风,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游至湖心,两岸放起焰火,缤纷的烟花在天幕“砰砰”炸开,流光溢彩倾泻半空。
“别划啦,吃粽子吧。”杜窈窈剥开一个红枣糯米粽子,朝沉阶摇晃。
沉阶放下船桨,就着杜窈窈的手咬了一口,一面品味,一面直勾勾地盯她。
真是饿坏了,杜窈窈说的是沉阶,不是他的胃。
他眼神赤裸得好像她是粽子,只差吞吃入腹。
杜窈窈不自然地咬口粽子,刚要咀嚼,沉阶俯身按住她的后脑,抢走她嘴里的那口糯米。
没来得及惊呼,他又哺给她嚼了一半的糯米。
杜窈窈疏忽咽下,嗔怪,“沉阶你脑子是有什么大病?”一口粽子,至于两人这么分吃。
“不沾你就会死的病。”沉阶舔她唇角,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色情!”
“什么?”沉阶听不大懂。
杜窈窈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霞晕双颊,慢吞吞地改口,“爱情……”
沉阶闻爱,连连亲吻,“窈窈你喜欢我是不是?”
杜窈窈不答,抓他的手放在胸口,感受她疾速的心跳。
一时默然,各自红了脸颊。
沉阶喜,杜窈窈羞。
他俯在她的颈间懊恼,“早知租个带乌蓬的船了。”
“嗯?”
“这样可以直接要了你!”
船震啊?
杜窈窈挪挪下身,不让他顶着她,“以后来日方长。”
沉阶带杜窈窈回客栈,隔壁房间传来女人高亢的吟哦媚叫。
其中夹杂两叁个男人的喘息粗吼。
杜窈窈一脸尴尬迷茫。
几P从古就开始了吗?
沉阶心中有数,佯作不知,“听说当地有兄弟共妻的习俗,我没让人换房间,窈窈不会介意吧?”
入住时,严谨禀过此事,沉阶不以为意,甚至有床笫之间调逗杜窈窈的想法。
杜窈窈是能将就绝不麻烦,摇摇头,“没事。”就是听墙角不好意思。
沉阶把杜窈窈压在窗边,手指勾开她的腰带,轻声问,“窈窈知不知道,叁男一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