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灯池处,筒灯静静投下一角暖光。
两道剪影压在门口拥吻,其中一个把脸颊埋进大衣里,眼睫扑闪,“……几点了?”
“快十二点,”牙齿轻轻蹭上唇,“饿不饿,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
“还好啦。”她深吸一口气,江澜感到颈窝有些凉,接着扑来滚烫的笑声,“她们怎么挂了这么大一个拉花。”
婚房是两边家长布置的。本来门上那个硕大的百年好合已经超出方清樾的审美,结果打开门,迎面各种拉花、气球,“新婚快乐”、“喜结良缘”,还搭配合欢花和蝴蝶剪纸……
说是喜庆,可这也太喜庆了。
她们笑着推搡到餐厅,叮铃铃——一头撞进从吊灯垂到餐桌的流苏,刹那间塑料片和铃铛好像瀑布一样兜过脑袋和肩膀。桌面抵着大腿,清樾意乱神迷坐上去,她仰起头,吻从唇边吮到脖颈,外套滑下肩膀,一大半耷在桌上,衬衫松开四个纽扣,手心轻轻抚摸文胸,热气呵下来,蹭到背后解开扣带。
手向后撑着桌上,碰到红彤彤的苹果。
“嗯……阿澜……”清樾喘着气,耳尖红透了,埋头小声说,“可不可以……去床上……”
太快了,她被进攻冲得有些畏缩,不知道该不该打断眼下的激烈,语气很迟疑,说是拒绝,其实更像在调情,手指继续向下解开裤扣时,她也很配合,只是眼帘垂着,轻轻地抖。
凌乱的身体发软,撑不住向下滑,江澜停下来,手抚摸过脸颊,探身亲吻她的下巴,唇角, “抱紧我。”
方清樾怔然,而后笑一点点晕染开,她勾住江澜的脖子,紧跟着腰被圈紧,力顺着托住臀,汗湿的酥麻从脖颈灌进后背,每一下深重的喘息,都嗅见清淡的,令人舒适的香味。
她难以自已地缩紧身子,双腿缠着江澜,天花板在转,地板也在一步步向后退,卧室一片漆黑,江澜将她抵在墙上,黑暗里仰头啄着下颌,“宝宝,开灯。”
方清樾完全沉浸在灯光亮起前的那个吻里,不知道是胳膊还是手碰到了开关,暖光散下,手指攥紧江澜的领子,生理泪水蓄满好看的眼睛。
她被放在床上,棉麻衬衫半褪,袖子皱巴巴搓起,露出白莹莹的胳膊,此时婚床四件套更像一场不灭的大火,江澜伏在她身上,映得格外艳丽。
“这里又绣了个超大的‘喜’。”
看清樾迷糊着抠凹凸不平的边,江澜逗她,“比你都宽的。”
“……”
气氛渲染过于到位,方清樾蜷起手指。
江澜从刚才的裤扣开始,拉拉锁,小朋友十分顺从地抬屁股,牛仔裤扒到膝盖,滚到了床沿。
她仰脸问:“这场婚礼你喜欢吗?”
“那当然。”江澜脱掉打底,衣服搭在椅子上,她俯下身,鼻子蹭了蹭,“可喜欢了,你知道你有多棒么,嗯?”
“不知道。”某人舒服地眯起眼睛,像正在翻肚皮讨摸摸。
江澜哑然失笑,遂她意在肚子上挠了挠,“我家清樾超级自信、可爱又漂亮,是气场两米,最最最动人的新娘。”
夸夸机听久了还是有点耳热,清樾咳了声,“那是不是要奖励一下我。”
“嗯?”
小朋友牵着她,手指探进松松垮垮的胸罩里,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要我。”
温和的眼燃起欲望,江澜被勾下来一点点亲她,女孩子陷在柔软的婚床,喜庆的颜色碎碎染到眼睛,“还有,今晚……也不想做攻……”
江澜愣了下,她手撑床,委委屈屈贴到清樾的侧脸,“今天是新婚夜,你怎么忍心的。”
一边说着,胸罩被推上去,连着乳瓣被双手轻柔地推揉,让清樾蜷起身子。江澜笑了下,顺着握住方清樾的手腕,压到头顶,将那声喘息吞下去,问:“再考虑考虑嘛?”
“不——上次在你家……你都不让我考虑考虑……”
“怎么还记着啊……”
“而且忙婚礼,这都快一个月没做了……”
清樾声音清脆偏冷,但总在她这里软得透点娇俏,现在还要大方地数上次做爱是多久,这谁能遭得住啊,大完蛋……江澜单手压住她的手腕,另只手轻佻地滑过乳房腰肢,拉扯下一半内裤,方清樾被刺激地弓起身,双腿紧紧夹着她,女人舔她的耳廓,小声说:“真不反悔啊。”
方清樾痒得声音发颤:“不……”
江澜松开她的手腕,歪头看她,“那一会儿说‘不’也不行了。”
“嗯。”
“……我要把你捆起来这样那样,还强制爱信不信?”
江澜越逗她,清樾越想笑,实在忍不住埋她怀里憋得直抖。
无计可施的某人把她拽出来亲,散下的长发将她们拢起。枕头、床面和灯光仿佛一同淹进水下,交换绵长而潮湿的深吻,离开时头发丝黏在唇角,她的眼睛漾着水光。
方清樾软软地喘,就着拥抱的姿势,用手腕上的头绳给新婚妻子绑了个小揪,还不忘点火说:“今晚……怎样都可以。”
……江澜无话可说。
她跪坐起来,小心地褪下内裤,握住脚腕,清樾柔韧性很好,大腿推到胸前,甚至能贴到肚子,这样完全没有一点隐私的姿势让她脸颊通红,眼神怯怯的,手想遮又停下,最后虚搭在小腹上,揪着凌乱的上衣。
刚才的小得意瞬间捉襟见肘,江澜始终望着她,撩起她的上衣,袒露乳房,大拇指从内侧滑到乳尖,四指抓揉,细密的汗珠湿了掌心,清樾淌着汗,偏过脸轻轻地叫。
她的情绪无处可藏,江澜摁着她的腿弯,私处的褶在灯下一层层展开,露出完整的贝肉——指肚揉着鼓起的肉珠,挑弄两片微合的阴唇,中指抚弄,沿着沟壑摩挲,“想要我怎么对待它?”
小阴唇本来就湿,现在彻底泅透了,清樾整个人开始颤抖,她呜咽着,腿心不受控地收缩,蹭着去吮手指,完全暴露的小口吐出更多蜜液,顺着滴到臀沟。
手指刚进一节,指肚朝上沿着甬道按压,热液大股涌出,湿了下面的毛巾。
江澜有些惊讶,她退出手指,俯下身,温柔地安抚羞耻的清樾,“这么想我啊。”
“唔……嗯……”她被亲得脸通红,哑哑说不出话。
“都湿透了。”江澜笑着逗她,“宝宝,你好热……”
前戏很慢,腿心娇柔地吸吮手掌,每根手指都蹭得满是水液,慢慢推进,隔着指套都是热化的糖浆。
方清樾缩起身子,喘息混合叫声,每一下她主动吞得更紧,然后抖着露水抽出,她挺起胸,乳肉上留着汗和唇印,快感随着蒸汽和激抖,仿佛马上就要跃出肉体。
被送上高潮后,她浑身发软,任由江澜扒掉衣服,赤裸着抱进怀里。她背对江澜,只能看见手掌覆盖到乳房,手指夹住乳尖,慢慢裹紧,勒出一条条乳肉。
松开——揪紧,方清樾背挺直,侧过脸蹭着,“嗯……啊……澜澜……”随着呢喃,双腿被打开,另一只手揉过小腹,滑进体内,浅浅地抽插。
小臂无力地垂到床上,手指揪着床单,一下,两下,两根手指撑开阴唇,指肚弯起,挤按着薄薄前壁,发出粘腻的声音。
她的爱人恐怕比她自己还了解这副身体,无一不在碾她的敏感点,小口叽叽咕咕绞紧,她剧烈地喘,想要压下冲垮堤坝的水,可手指一离开,又难以克制地抬腰扭动。
江澜环着她的腰,轻咬她的肩膀,“宝宝,不许喷哦。”
这是控制吗,肌肉记忆让苦苦挣扎的方清樾勉强拉住失控的身体,但随着手指下一次冲刺,大腿根绷直,太过刺激,身体过筛一样发抖。
眼前弥漫起水雾。
“求你啦……”她说得磕磕绊绊。
快受不住夹腿,江澜轻轻拍了拍她鼓胀的阴阜,顿时不敢动了,她踮起脚尖,膝盖向身前缩,但这无济于事,很快巨大的刺激让她痛苦地扭动,躲避被操,努力去亲吻,伸出舌尖舔唇,像讨好人的小猫咪,泪眼朦胧道,“阿澜……求你了……”
喉咙里还被逼出泣音,她胡乱扒拉出来词句,放心地把自己交到江澜手里。
“想高潮……”
江澜温柔地问:“还有呢?”
“嗯……嗯……想,想……被操……”
“想弄湿老婆的手……”
声音很小,说完后耳根都红了,整个身子迅速染上红晕。
手捏住乳尖,清樾急促地嗯了一声,上身弹了下,江澜亲她的颈侧,手上压着阴蒂抽动,呻吟变了调子,一呼一吸在哭,直至身体剧烈弓起,大股热流喷溅出来。
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潜意识里塌了一角,刚才好像……她在控制高潮的时候……潮吹了?潮水渐退,深埋在身体里的恐惧终于留在沙滩。这时候手抽出来在她大腿拍了拍,黏液抹到她肚子上,清樾哆嗦了一下,江澜翻了个身按倒她。小朋友咬着唇任由她动作,两瓣乳被揉的由软到硬,红得发烫,再进入的时候也好乖,这种疾风暴雨一时让她分辨不出,只觉得过分的欢愉正填满她每个孔隙。
“你……你……啊……”她问,“你在惩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