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裁缝铺 第89节(1 / 2)

付生玉将笔记本还给武方和,说:“这么一看,确实挺像的,廖当祥到底是汉北村出来的,他肯定带着自己家传承下来的习性,而且,我进了汉北村后假装是廖当祥的女儿,似乎在廖家,女儿是要跟堂兄弟、表兄弟结婚的,他们还试图把我关到祠堂里,所以,会不会是廖当祥偷偷把女儿送回来过啊?”

    小何摇了摇头,出声说:“年龄对不上吧,你救出来的人里,年纪最小的都有十八了。”

    “我的意思是,就是因为年纪太小,如果发生一些不太好的行为,小孩子的身体可能支撑不住会意外死亡。”付生玉解释道。

    按照廖家人的尿性,说不定廖当祥根本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养的前女友替代品,养大了刚好可以送进家里给侄子外甥们当童养媳。

    武方和捏紧了笔记本,沉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小孩子可能还没结婚,死了也没必要举办葬礼,加上如果廖当祥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家里人这是给侄子或者外甥说的亲,那他们同样不会把这个女孩儿的命当命。”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还是得去问一下廖家人,看看近一年内是否有过新的女孩儿被廖当祥送回来。

    就算廖当祥没回来过,说不定会托人送女儿回来,既能假装女儿不是被送走的,还不会引人注意觉得女儿拐卖失踪。

    三人猜测着各种可能,很快就到了汉北村。

    今天的汉北村明显热闹不少,许多男人在外面互相说着八卦,比如说廖家的一个孙女砸了祠堂、带走了所有的女人,还有祠堂闹鬼的事,听说都吓晕了好几个。

    武方和听得奇怪,看向付生玉:“闹鬼?”

    “祠堂里关的女人太多,我怕他们来拦失手打死人,就借口说送他们祖宗上路,撒了一路纸钱,而且昨天天气有点差,一个个吓得还以为真见鬼了。”付生玉轻蔑地解释。

    相信阴差不会做的太过分,付生玉就随口胡诌,问就是汉北村的人封建迷信。

    一时间武方和不知道怎么评价付生玉这缺损的办法,纠结一会儿,只好说挺管用的。

    付生玉那个箱子十分好认,他们刚进村没多久就被路边的男人们认出来了,可是他们又怵付生玉那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妖术”,完全不敢上前来阻拦,反而压低了讨论的声音,生怕被付生玉注意到。

    鉴于不知道付生玉假女儿的身份还能不能用上,武方和跟小何都注意不喊付生玉真的称呼,避免被拆穿她不是廖当祥女儿的身份。

    廖当祥女儿名字就叫廖小妹,是医院里刚出生孩子没名字时护士们暂时给叫的小名,估计后来廖当祥对这个女儿不上心,就这么随便叫了。

    一路走到廖家祠堂,远远就看见廖家的人都守在祠堂门口嗷嗷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死了多少人呢。

    人太多了,武方和只好在外围停下脚步,问付生玉:“小妹啊,这、我们该去问谁?廖家坟山,得他们家人才能知道吧?”

    付生玉踮脚扫过一众人,摇头:“不知道,随便问问吧,不过老太爷好像没在这。”

    同意书是老太爷签的字,按道理来说,他才应该是最了解坟山位置的人,不过他们没有过分担忧地点的问题,毕竟老太太完全是义庄父子俩下葬的,比起坟山,他们直接知道老太太下葬位置,等他们来更直接。

    武方和想到这一层,就打消了去跟那群嗷嗷哭的男人打交道的想法。

    主要是那群人哭得太惨了,说不定祖坟被挖了,都没哭得这么惨。

    他们三个站在原地太久,十分明显,边缘上刚好跪着廖当祥的姐姐在祭拜,她抬头看了几次付生玉的箱子,终于认出来她就是昨天的砸祠堂的人。

    廖当祥姐姐立马大叫:“啊——她、她回来了!”

    尖叫声在哭声里十分突兀,其他人被吓得瞬间噤声,一群人猛地转头看过来,他们未必都记得付生玉长什么样,那个箱子倒是真的难忘。

    更何况昨天付生玉拿着尺子挽剑花收进箱子里实在过于干脆利落又漂亮,让人很难忘怀。

    那些人除了记得付生玉的箱子,还有就是她走后发生的一切。

    他们本来就是来拦着付生玉不让她离开的,可当时她撒着纸钱走时,在场的这些男人都看到了恍惚的身影从付生玉身边走过,一个手持令牌,一个拖拽漆黑锁链。

    两个模糊的身影似乎踏着送葬的奏乐而来,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是空中黑云随着两个身影走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难以控制地去想,那些黑云背后,是天还是冥地?

    在这样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之下,男人们才没追付生玉等人,他们眼睁睁看着付生玉带的队伍在纸钱的遮掩下一点点消失。

    还不等吃下胸中恐惧,就听见祠堂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可祠堂里的人,包括廖当祥姐姐母子,都出来了,里面明明……没有人。

    作者有话说:

    【此章完】

    付老板:与鬼同住都不怕,还怕鬼差,离谱子m( _ _ )m

    我就不信我的作息改不过来,等会儿我就去晚上的更新,哼!(>人<;)

    第九十九章

    ◎相似◎

    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出声音永远是人类心中最深的恐惧场景。

    祠堂外寂静一片, 来的人已经顾不上带人消失的付生玉,他们死死盯着破烂大门后的灵堂,那些熄灭的烛火好似自己燃了起来又重新熄灭。

    熄灭一盏, 惨叫声就多一道, 不知道过去多久,声音忽然消失,天色大白,完全不见方才的阴沉恐怖。

    离祠堂门口最近的那些人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呼出的气微微冒着白烟,浑身发抖,像穿着夏□□服在冬日里走了一圈, 回来半身僵硬。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他们都没敢进入祠堂, 禀告了老太爷后,老太爷悲恸欲绝, 颤颤巍巍让女儿扶着艰难走到祠堂外,直接跪在了地上, 哭得几乎断气。

    老太爷都哭了, 其他人没有不哭的道理,所有廖家人都围了过来,全部跪在祠堂外哭得涕泗滂沱。

    凌晨十分老太爷哭晕了, 其他人依旧不敢离开,就在这边继续哭。

    封建家庭的生态就是这般可笑, 老太爷自己受不住了回去舒舒服服躺床上睡觉,小辈不管愿不愿意、知不知道都得继续。

    这样的环境下, 大家都不像是人。

    付生玉一一扫过这群满脸害怕的人, 举起手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他们实在忘不掉前一晚发生的事情,顺带的,觉得付生玉这人也不太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不管他们怎么想,付生玉可没心思对他们解释,现在就看武方和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