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你干嘛偷看我(7)(2 / 2)

    月宜想着和祝玮的争执,记起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祝玮、时归远的妈妈还有时归远的存在而造成的,语调也变得生硬:“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还要和你报备吗?”

    时归远说:“可你昨晚说,我是你的哥哥啊。我想如果你有事要和我说一声,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他顿了顿,引她来到人少的转角处,柔声问:“月宜,出什么事了吗?”

    月宜眼神怔忡,片刻后语气也放缓了一些说:“我和爸爸有矛盾,我觉得在这里很拘束,而且我也想外公外婆了。”

    “L镇?”

    “嗯。”

    时归远紧抿着唇,过了几秒,下定决心说:“我2号早上去找你好不好?正好我有一个同学家里在当地开了一家民宿,一直邀请我过去玩……”

    月宜静静望着时归远,又是那样复杂包含情绪的目光,让时归远莫名地心疼。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快快乐乐,可月宜在他眼前总是走神发呆,满腹愁绪。

    “随你,如果你方便就去吧。”月宜轻轻地开口,“我还要回去朗读单词,再见。”

    时归远回到教室后有些心不在焉,郑言辛回眸看到身后的少年难得露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打趣道:“老时,你今天怎么也开始发呆了?是不是春心萌动在想妹子?”

    时归远移开他搭在肩头的手掌,眉头依旧紧缩,手里娴熟地转着圆珠笔,可是语气里却流露出一丝鲜少的茫然:“我国庆不和你们爬山了,我想去一趟L镇。”

    “怎么了?”

    时归远说:“没什么事,只是月宜要回去。”

    郑言辛恍然大悟,拉长了语调玩味说:“我就说嘛,月宜那么好的女孩子,谁都会动心的。你还死不承认。”

    “你也动心了?”时归远挑了挑眉,直直地盯着郑言辛问,语气透着森森冷意。

    郑言辛笑道:“你瞧瞧,和你开个玩笑你就急,你这陷进去得倒是快。咋样,人家态度如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时归远不想将他和月宜之间的事情说得太详细,敷衍了几句。郑言辛问:“那你国庆就是要去找月宜?”

    时归远点头:“难得放假,高一课程又一直那么多,我想着陪她出去玩。”

    “二十四孝男朋友。”郑言辛意味深长地称赞着。

    月宜回到外婆外公家中,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外公外婆国庆期间可以不用照顾舅舅家里的表弟,也就意味着月宜可以每天都和外公外婆一处。外婆抱着月宜不停端详着,心疼地说:“我家月亮咋瘦了,走的时候小脸还胖乎乎得,回来吃点好东西,等着7号走的那天外婆给你做些东西一并拿走。”

    月宜乖巧地和外公外婆撒娇:“我好想你们,就想吃外婆做得树蘑打卤面。还想听外公给我讲历史故事,课堂是的历史课太枯燥无聊了。”

    外公从旁问:“祝玮在家都给你做些什么?”

    月宜不想让他们担心,简单描绘着祝玮和自己的相处情况:“爸爸也挺忙的,但是爸爸做饭也很好吃,只是我学业很繁重,可能总是一边做题一边吃饭,肠胃不舒服,所以才会变瘦。爸爸真的对我很好,真的。”

    外婆叹道:“月亮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吗?”

    “我知道了。”小姑娘脆生生地回应。

    夜里时归远从微信上问她做了什么,月宜一一回答,时归远发送过来一段语音:“我明早八点左右到,你中午能出来吃饭吗?”

    月宜还以为那天时归远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要来。她回复说:可以啊,我带你去吃螺蛳粉吧。

    附近新开了一家专门卖螺蛳粉的小饭店,月宜就爱吃奇奇怪怪的东西,时归远没吃过螺蛳粉,甫一进入店内,差点被螺蛳粉的味道给赶出去。月宜瞧着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坏笑道:“很好吃的,你多闻一闻,就习惯了。”

    时归远苦笑说:“你这简直就是给我上刑。”

    不过月宜说得对,螺蛳粉这东西只要是能适应,很快也就习惯了。时归远点了一份大碗,月宜则是小碗,瞧着她大口大口吸溜,小脸红扑扑得,他也跟着尝了几口,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奇怪,慢慢一碗也就进入腹中。月宜去结账,两个人出来之后身上都有些味道,月宜笑着问:“咱们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或者换身衣服什么的?”

    “去民宿吧。我带你去。”

    因为是时归远小学同学家里人开的,所以时归远住店费用很低,给他的房间也是最家常的款式。时归远领着她进入屋内,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但是装修非常精致、温馨,让人一瞬间就有了家的感觉。时归远看着月宜将搭在身上针织毛衫自然地脱下,旋而,坐在卧室单人床床边问:“哥哥,我能洗澡吗?”

    “能,当然能。”时归远紧张地咽了咽,然后也跟着脱下身上的线衣卫衣,两人里面都穿着轻薄的短袖,时归远坐在她身边,手臂紧张地却又试探性地贴着她的,细腻的肌肤,莹白的手臂,像是白玉一般。时归远的喉头仿佛已经开始烧了一把火,他想亲一亲月宜,于是,好似不受控制一般,他忽然倾身,飞快地在月宜嫩生生的颊边“吧嗒”一口。

    他亲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够妥帖,明明想着不能唐突月宜,可是那一刻脑子像是被一根筷子飞快地搅拌,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紧紧盯着月宜,发现她依旧是那样澄澈清润的目光,因为他的举动微微怔愣,可是没有太过抗拒的意思,娇声说:“我们身上都湿螺蛳粉的味道,你亲的我脸上都是了……”

    时归远含笑,只是那笑容不似往常的浅淡,而是透着少年人的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