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太崩溃了,她需要发泄。
她突然很想死。
与其被书妄折磨,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付诸行动。
草草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她拖着步子往外走——
书妄出现在门口。
仿佛害她进医院的不是他一样,他微笑着走近询问,“为什么不好好打针?”
宁木下意识开始发抖,书妄带给她的感官记忆是深刻的。如见了洪水猛兽般她转身想跑又因为腿不听使唤把自己绊倒。
她有一瞬间突然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怯懦。
身体一轻,书妄把她抱回病床上,按了床边的呼叫铃,没一会护士又过来重新扎针。
书妄伸手接住她滴落下来的眼泪,透明的水珠落在指腹,他放在舌头上尝了尝。
宁木又被恶心到了。
凭什么他能这样若无其事,凭什么,凭什么!
“你真恶心。”她开口刺他。
没反应。
“看见你就恶心。”宁木破罐子破摔,冷笑道,“实在不行赶紧去精神科看看,看看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病。”
“还爱你,真是笑死我了,快恶心死你了,我恨不得杀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爱……唔!”
嘴巴被堵住,一只手挂着针,一只手打着石膏。下巴被人死死掐住,宁木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吻。
“真想让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书妄的语气倒是没有多少威胁,平淡的像在问中午吃什么。
而他每次都是这样平淡又冷静的伤害别人。
或许沉静的外壳里是疯狂而邪恶的内里。
温热的气息还留在唇上,宁木红了眼,“来啊!有本事弄死我!”
书妄看着她有些癫狂的样子,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栗色瞳眸里印出她的倒影,宁木下意识后仰,想逃开。
然后她就听到书妄好似随意般的问她,“那割掉夏冷的舌头怎么样?你好像很在意她。”
明明知道是威胁,是书妄恶意拿住她的软肋,宁木还是无法抗拒的低下头,就像被打到七寸的蛇。
她认输了。
“对不起,我错了,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