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付卓切了一声。
你哭什么?
玩玩而已,我又不会真的强奸你。
女人就是麻烦。
手把她的头发全部撸上去,来——看镜头——,付卓恶心吧啦地先录入了她的胸,然后手机后倾,保证小残废的脸也能入镜。
小残废的脸也确实入镜了,还入得十分成功,高清镜头下,美得像拍A片。
不,拍电影。
付卓愣了。
感觉心口叫什么玩意儿刺挠了。
连同那只沾泪的手,丧失了指示方向,无用地干在那儿,做什么都不是。
他其实非常习惯看人露出害怕的神色,哭的稀里哗啦涕泗横流,他体内的好斗因子反会更加高昂,宋启阳说他这是病,改不了的暴力倾向。
他不以为然,又不是杀人放火。
但是他没见谁哭得这么好看。
也不发响,就自顾自淌泪。
一双美丽的眼睛泡在水里,又红又脆弱,让人很想问她怎么了,谁这么狠心欺负她。
付卓不想拍了。
可他明明没拍,这一幕却深深印在他脑海,等到很多年以后,大家都长大成人,他回头找她,她还是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停在这里。
停在他记忆的镜头,叫他担心叫他疼。
陈佳雨的头发都哭湿了,凄凄哀哀地弯在光洁的额头,变成黑色的水草,可就是咬着嘴唇不出声。
别哭了。
付卓干巴巴地憋了叁个字。
没用。
还在哭。
没了刘海的遮盖,泪流得更多。
于是付卓挪开视线,不再看她的脸。
别哭了,我不拍了。
一句哄人的话叫他说得恶声恶气。
她的眼泪流不干吗?
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陈佳也想停,不想把自己的软弱撕给旁人看,可委屈的情绪一旦漫上来,想收也收不回。她从一个可怜人变成另一个可怜人,这世界问过她吗?问过她愿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