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左睿师兄平时脾气好,可是不代表他好欺负,若是他恼了,受罪的可是自己,还要被同门嘲笑。
……
天香客栈近日特别热闹,据说因为住在里面的七星宫来了一位天仙,不过平时甚少看到她下来,七星宫弟子又防的紧,引得守在客栈中的各路少侠和公子郁闷不已。
此时当事人穿着男装,站在二楼的包厢里看大厅的热闹景象。
对于留守在幽城的人,这里从来不缺谈资,当然今天的主题就是讨伐或者讨论前几日入城的小状元钦差到底是白还是黑。
月冷衡听了一耳朵,转身笑对屋内人说:“那个人挺有趣的!”
张叔闻言,说道:“怎么?你也要凑热闹!”
月冷衡只是扬了扬眉梢,“想认识一下他。”毕竟和他想象中的有点差距,原以为还是不屈不挠的小青竹,谁知变成了众人口中河边泥,谣言中的一些事情他了解一些,不知道那位小状元在想什么。
张叔:“以什么身份呢?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能做出传言中的这些事,都可以推算出对方不是胆怯之人。”
“嗯——”月冷衡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歪头认真道:“张叔,你觉得我去实行美人计可行吗?”
张叔瞪眼,立刻拍桌子,“胡闹!”
月冷衡点了点头:“可是总觉得吃亏了!不过我看那个小状元挺出名的,不如再帮他一把。”
“你来真的!”张叔见对方面色不变,最终叹了一口气,“总之,你要知道他是朝廷官员,不属于江湖人,不要给七星宫惹麻烦。”
“晓得了。”月冷衡瞅着茶盏里沉浮的茶叶,已经在想着如何和对方见面了。
……
虞汐璇也知道城里的传言,闻言只是挑了一下眉,看了一下桌上的字,将纸张卷起,凑到烛台,看着纸张被火焰吞没,“开始下一步吧!”
苍梧:“是!”
……
花了那么多钱,让钱县令一时间精神萎靡,吃啥都没味,走路都是软的,还被县令夫人埋怨了好几次。
夜深人静时分,他看着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凉雨,拎着酒壶,独自咽下内心的苦涩。
唉!那么多钱都被洪驹糟蹋了,他至少要费心搜刮一年才能存到,自己除了一堆纸条子,连个响都没听到。
忽然远处出现一小撮亮光,管家打着灯顶着雨跑过来,“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钱县令瞪眼,“说清楚,谁出事了?”
管家带着两名仆从跑到廊下,将蓑衣摘下,走进书房,满脸笑意,对着钱县令作揖行礼,“大人,是钦差大人出事了。”
“快说说!”钱县令眼睛乍亮,一扫愁闷,连忙将人拉到一旁催促道。
管家:“府衙接到报案,说有流民抢劫,我稍微一问,你猜是谁?”
钱县令眼睛微眯:“是洪驹!”
“对!”管家激动地直拍腿,“刚才那个状元钦差在外面宅子存放的东西被暴怒的流民抢了,听说连门都给他们拆了,等捕快带着人赶过去时,一个人都没看到。”
钱县令听完,乐道:“这就是报应啊!得来不义的钱就要失去的,哈哈!让他糟蹋我的钱!”
他笑完后,连忙嘱咐道:“等一会儿,别忘了告诉我们那位小状元一下。”
管家一拍脑门,赞赏道:“还是老爷想的周到。”他当然知道,只是下属有时还是糊涂一点好。
管家的绿豆眼看了看虞汐璇院子的方向,坏笑道:“相信今夜那位状元钦差会寝食难安。”
“嗯嗯,不错!快去吧!”钱县令连连催促。
等到人离开后,钱县令让下人上了两碟小菜,有酒无菜总是不美,这么好的事情,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大概过了一刻钟,管家再次跑回来了,“大人,小钦差果然十分激动了,我拦都拦不住,对方硬要跑出去看情况,要是出问题,那可怎么办?”
钱县令揪着八字胡,眼中满是笑意:“确实,现在幽城将他的事情都传遍了,百姓可是气愤地很啊!”
管家点了点头,再次一拜,“听说最近城外盗匪被雨逼下了山,城内治安告急,但愿小状元不要意气用事。”
钱县令再次满意一笑,“你吩咐林捕头他们见机行事,必要时帮一下忙。”
既然武林人士他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动手了。
管家领命,躬身提着灯笼走了。
钱县令则是继续哼着小曲,品着酒,自在的很。
……
城中的更夫穿着蓑衣慢吞吞地走着,提醒百姓早日休息,此时除了几处繁华楼阁还亮着灯,大半的幽城都隐没在黑暗处,更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抹去脸上的雨水,咒骂老天爷何时才能给个笑脸,再这样下下去,他们就要撑不住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更夫一下子停住了,举着昏暗的灯笼往前面照了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现在已经是子时,这么多人出现在城里估计不是干啥好事。
更夫想起之前宋孟崔他们那些富贵老爷被抢劫的事情,心里更加七上八下,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直接撞上了吧。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更夫左右看了一下,将灯笼吹灭,忙不迭地找了一个角落摊子躲着。
很快他之前站着的十字街口出现一群人影,对方没有点灯,所以在黑夜里更夫也没看清样子,只推测对方至少有三四十人。
见对方人多势众,更夫默默地捂紧了嘴巴。
这群人也没在街口停留,疾驰而过,等到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更夫才爬出来,探着耳朵仔细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