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显然也想到这里,她面色纠结道:“冷少侠,如果啊……我是说如果,若是一年后小姐还不了,你不是亏大了吗?”
虞汐璇冲着她一笑,“如果你家小姐失败了,我就如契约上写得,找乔家抵押啊!他们肯定有钱。”
秋画瞠目结舌:“冷少侠,你是开玩笑的吧!”听他的意思,似乎不打算为难小姐,而是要找乔大爷算账。
“哈哈!当然是逗你的!”虞汐璇看向乔紫凝:“我相信承乔二爷之志的乔小姐,一定能成功。”
乔紫凝微微颔首,神情坚定,“我一定会。”
虞汐璇将借条叠好,放进袖兜,“钱已经有了,剩下的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吧。”
秋画给他奉上一杯茶,还是没忍住,“冷少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钱?”
乔紫凝:“秋画,不要多嘴!”
虞汐璇抿了一口热茶,“前些时间,有人给我家生意使绊子,将我家的管事给哄走了,造成了重大损失,这些钱就是对方老子给的赔偿。”
“那这些钱你怎么给我了?”乔紫凝担心问道。
“没事,暂时用不到,不过若是你明年给不了,那我估计就有些头疼了。”虞汐璇玩笑道。
钱花完了没事,若是看错了人,那是要恶心一辈子的,就比如李管事的事情,就让她心塞了好久。
乔紫凝观他神色有些唏嘘,想要安慰一下,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只能神情坚定道:“冷少侠,你放心,若是一年后赔不起,我会用一辈子来还。
秋画:“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乔紫凝说完之后,也觉得有些暧昧,脸上热浪翻腾,可是余光发现他似乎没反应,顿时有些失落。
……
虽说隔行如隔山,做生意无非就是高买低卖,抢占市场,还有产业链的问题,不管是布料还是染料都是属于纺织业,岭南乔家之前有乔二爷经营,抢占了东乾不少市场,经过乔大爷一年的折腾,目前规模已经缩减了三分之一,而且目前乔大爷对于乔家的掌控仍然还不全面。
证据就是,在虞汐璇将乔九等人吓走之后,一连一个月岭南乔家都没有动静,除了几波小偷光顾,其他还算安稳,据说现在乔家几乎每天都有争吵,乔家布号的质量也也来越差。
乔紫凝利用手中的资源和钱,开始将之前乔二爷手下的工人和管事召集回来,发展自己的产业,以乌马府为中心,开始向岭南那边蚕食。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底,虞汐璇感觉身体已经在预警了,最近睡得时间有些多。
苍梧也出来提醒她:“主子,我们可以回宗门了!”
虞汐璇默默地打了一个哈欠,“让你查的事情清楚了吗?”
苍梧递上一个信封,“对于乔家二爷的死亡,他的死意外和人为各站一半,尸体已经下葬,我只能根据从当天下人的口供推算出真相,这些东西官府也不好接手。”
虞汐璇接过去,“这些东西能威胁到人就行,只要让乔紫凝有理由有说法接手岭南乔家,这些东西就有价值。”
她想了一下,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然后将苍梧给的东西放在下面,用镇纸压着,伸了伸懒腰:“我们走吧!”
……
傍晚,乔紫凝视察完店铺后,回到内院,看到虞汐璇的房门紧闭,走上前,敲了两下门,发现门没关,一下子露出半个门缝。
秋画和她对视一眼,探头往里面看,“冷少侠,冷少侠!”
压根没人回应。
忽然她冲到正厅的桌上压着一张字条,“有事离开,桌上有信。”
她急忙扯着乔紫凝的袖子,“小姐,冷少侠走了,你看!”
乔紫凝连忙推开门,看到正厅的纸条,走到书桌上,果然看到两封信。
一刻钟后,洒进屋内的落日余晖开始从厅堂撤离,主仆两人的影子被再次拉长,乔紫凝腿上摊着两封信,整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秋画不敢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乔紫凝看着已经渐黑的天色,说道:“秋画,冷少侠说,他要回去过年,让我多多保重了。”
秋画挠头:“那他为什么不和我们告别啊!
乔紫凝捏着第二封信,“这封信里说,爹爹的死有大伯他们的手笔,也许不知道怎么和我说吧。”
秋画顿时握起拳头,“我果然没有想错,就是大爷他们捣的鬼,小姐,我们去报官。”
乔紫凝冷呵呵一笑:“报官有用的话,我也不会来到乌马府。”
秋画:“那我们要怎么办?”
乔紫凝看着手中的信,眼中闪过煞气,“我一定会重振爹爹以往的风光,大伯他们不是欺负我是女子,想要绝我家的户,我就让他们一辈子被我压在下面,明明气的咬牙切齿,还要对着我赔笑脸。”
秋画有些不敢相信:“可以吗?”
乔紫凝将两封信收好,起身道,“当然!”
冷少侠说过,男子和女子本无不同,除了在体力和生理结构方面有所差异,男子能干的事情,女子也不遑多让,只要改变思维方式,在不触碰律法,放下女子的自我拘禁和束缚,男子比不过女子的地方可多了。
她家是做布匹生意,工坊里大多是女子,她们赚得多,偏偏因为武力不如男子,加上世间对女子行事多有规矩,有人经常受到丈夫的打骂,过得不好,还要对家庭努力奉献,这样的女子谁爱当谁当。
这个年她过不好,乔家也别想过好。
……
虞汐璇回到宗门时,正好是一十月的最后一天,在和掌门、太上长老打完招呼,吩咐苍梧、蓝笙别忘了给大长老他们送年礼,预备好弟子们的红包后,她就在安然居睡下了。
三长老期间带着一个陌生人给虞汐璇扎过针,号过脉,不过看对方那一直紧锁的眉头,苍梧和蓝笙估摸着还是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