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璇:……
……
入夜 ,整个曲陵候府灯火通明,原来是曲陵候府在举行宴会,据说为了庆祝曲陵候纳了第四个小妾还有曲陵候的大儿子和武安候的孙女定亲。
侯府说的上话的主人都齐聚前厅, 正好给了虞汐璇和姜问兰机会。
曲陵候府地势有些复杂,单是独门独院的大院落就有四处, 院落之间穿堂相连, 四通发达, 若是没有地图,容易逛晕。
虞汐璇和姜问兰在迷了两次路后,终于找到了周磊的书房,书房内一片漆黑,似乎没人,院子门口有两个人守着,院内一个下人都没有。
她们小心地进入院子,靠近书房,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两人对视一眼,轻悄悄地打开门。
门口守卫的下人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吱呀声,疑惑地转身,没听到什么动静,两只蚊子飞到他面前,嗡嗡地直叫,大掌连忙拍了两下,“呀,今天这么多蚊子。”
另外一人道:“没办法,七月的蚊子正是毒的时候。”
此时虞汐璇和姜问兰已经在书房内逛了一圈,摸到了周磊书房密室的位置,闪入密室后,姜问兰点亮蜡烛。
密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底,书架上摆满了金玉古玩,金砖银砖堆放在角落里,唯一的空地位置被摆了一张书桌,上面堆放着一册书籍、笔筒、笔架,还铺放着一张京城地形图。
两人在书桌翻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东西。
虞汐璇则是踩着地板,或者挪动一下位置奇怪的东西,想要找出暗格,她甚至连墙上都摸遍了。
她气的坐在了椅子上,郁闷道:“你说他重要东西会放到哪里?这里总不会真是当金库吧。”
姜问兰用手敲了敲桌子的各个地方,甚至连桌子腿都看了,仍然没有找到。
虞汐璇看着那些书架,想了一下,拎着椅子往书架前一放,站在椅子上摸了摸书架顶部,看到手上都是灰尘,嫌弃地拍了拍手,继续向前摸了下,忽然感觉触感不对,没有那种沉积的落尘了,她伸出手,果然掌心干净。
她环顾四周,从角落里找到一条绸带,估计是礼盒的包装。
姜问兰看到她的动作,疑惑道:“小师叔,你干什么呢?”
虞汐璇指着书架顶部,“这书架弄得太高了,压根看不到上面的,咱们用布条扫一遍看一下。”密室是地下室结构,距离顶部只有三寸高,烛光暗淡,压根看不到上面的动静,而且书架又高又宽,用胳膊去够太麻烦了。
姜问兰一听也是一个办法,其他地方也没有结果。
两人先扫了靠近书桌这边的书架,一人揪着一个布头,还没有扫一半,发现阻力,姜问兰立马踩着椅子往里面一抹,摸到一个硬东西,似乎是个木盒子。
将东西拿下来后,发现确实是个盒子,大概一寸半厚,打开盒子后,里面放着两个书册,封面只标了“上”“下”两个标志,大致打开发现上册是一些名字,下册是一些数字。
现在还不清楚上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能藏在这个地方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虞汐璇看到东西,心里一松,“终于找到了!”
姜问兰看了看其他书架,“小师叔,还找吗?”
虞汐璇紧了紧手中的绸布,点头道:“当然,反正有时间!”
两人又扫了其他书架,居然还发现了两个,不过另外两个都是被沾在书架顶部的,用了刀翘才将盒子弄下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翻看一遍后,虞汐璇发现被固定的记录书册都是写完的,第一次拿的记录本只写了一半。
“哇!如此藏东西的方式真是简单粗暴啊!”她原先以为自己靠上辈子看的那些武侠电视剧已经拥有了丰富的搜证经验,还是被曲陵候这地方给镇住了。
姜问兰:“找到就行。”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下人的迎接声,两人对视一眼,虞汐璇从书桌上拿起两本新的书册,在上面写了“上”“下”,然后将书册放入最新的盒子里,姜问兰将盒子放到原先的位置,虞汐璇将蜡烛吹灭,两人快速闪人了。
两人出来时,曲陵候府的管家正好提着灯笼进来,虞汐璇和姜问兰连忙躲到走廊的横梁上。
管家沉声嘱咐道:“不要偷懒啊!”
下人点头哈腰,“小人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连一只蚊子都放不进去。”书房里没点灯,里面黑漆马虎的,不点灯压根看不到,再说这里是曲陵候府,普通小贼哪敢过来。
管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笑着去前院伺候了,没他看着,他担心那些下人出乱。
等到院子里再次恢复安静,虞汐璇和姜问兰从横梁上跳下,翻出院子,跑到了后花园,没等她们松口气,忽然听到女声在呼救。
“救命啊!求你了,四少爷,我已经议亲了,求你放过我吧!”
“当我的暖床丫头,难道比做泥腿子的媳妇要差,我已经让人守着,这里是后院,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乖乖伺候好我,说不定我给你一个名分!”
“不!不!四少爷,我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女生屈辱又绝望的哭声凄凄惨惨地传到她们耳朵里。
虞汐璇和姜问兰对视一眼。
呵!真是冤家路窄!
原以为就这样离开,谁曾想又遇到眯眯眼了。
周雍一身酒气,一脸通红,看着身下的清秀丫头,面色露出狞笑,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还敢和我斗,我周雍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哈哈哈!”
翠红惊恐地看着他,拼命地揪着自己的裤子,连上胸也顾不得护了。
她全身颤抖,想要反抗,又担心将人伤狠了,曲陵候府不会放过她,就在她内心绝望时,忽然看到身上的周雍一下子飞了起来,人撞在了一棵梨树上。
“什么人!”周雍的神识瞬间清醒了一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月光看到面前站着两个穿着夜行服的人,后背刹那间生了一层冷汗,暗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