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道:“我看是过了,两个姑娘倒没有啥事,但是七星宫和万仞山庄的小子,我觉得以后还有麻烦。”
风夜雪从大长老身后探出头,“我也觉得那个月冷衡不是好人,师叔、师伯们,你们要提醒小师叔提防!”
“七星宫的倒不用担心,汐璇对万仞山庄的祁孤雁压根不设防。”二长老说道。
虞朝夕轻笑道:“你们担心什么,小家伙我看对这事愚笨的狠,吃亏也不是她。”
三长老斜睨了他一眼,“现在说的挺轻松的,估计真出事了,你闹得比任何人都凶。”
虞朝夕:……
……
晚上大长老他们办了一个小宴会,当是四长老的洗尘宴,外加招待祁孤雁他们。
洗尘宴结束时,半轮皎月挂在夜空,如一叶行舟,在天河中游荡,也如娇女的弯眉,淡淡的云彩如纱般时而遮在月亮脸上,看着又清又冷。
一道身影在屋宇间躲闪,躲过巡逻弟子,来到月冷衡所在的客舍。
月冷衡正坐在房间里一边和张护法聊天,一边喝茶解腻。
黑影藏在大树上,掏出怀里的信,朝屋内一送。
“啪”的一声,信封如刀片一般嵌在门框上。
“谁?”月冷衡和张护法连忙起身,可是院中除了秋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压根没有看到人。
月冷衡拿下门框的信,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撕开信,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子时一刻,西山水月亭见面,有要事与君说。虞汐璇】
他嘴角弯起,将信收起来放进怀里,“张老,我要出去一趟!”
张护法皱眉:“现在?”
月冷衡笑的格外魅惑,“这也没办法,有佳人相约。”
“你别被迷了心窍,说不定对方是冒充的呢!”张护法仍然有些担心。
月冷衡:“这是缥缈宗,江湖上寻常人哪敢在这里闹事。”
张护法又劝了他几句,压根劝不住他,在月冷衡离开院子后,张护法犹豫了半晌,也悄然跟上了。
水月亭位于缥缈宗西侧,拥有宗门唯一的湖,月光将湖面照的亮白如镜,水月亭中一个人都没有,月冷衡提着灯笼走进亭子中,在亭子中等了一刻钟,凄凉月夜中,他提着一盏灯,面容旖丽,十分像话本中月夜出行,吸人精魄的男狐狸精。
月冷衡估摸了时间,张望四周,也没有看到人影出没,叹气道:“看来我是被耍了,想也知道,她应该不会做这事。”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从角落里冲出两个身影,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灰褐色麻袋套在他头上,如雨的拳头就落在他身上了。
月冷衡被揍得昏头转向,而且压根反抗不了,其中有一人似乎对他七星宫的功法有所了解,次次往他的脉门上攻击,剩下一人出手也丝毫不客气。
“你们是谁!”月冷衡话音刚落,下巴就中了一拳,幸亏有麻袋,伤的不是那么重,不过他感觉下巴火辣辣疼,估计已经肿了。
虞汐璇压着声音,“我们奉夜游神之命,来降妖的!”
她说完,就感觉月冷衡身子一僵,趁机往他的屁股上再次踹了两脚,让他白天胡乱说话。
月冷衡心中已然敞亮,忍着挨了几十个拳头,趁机抓住了虞汐璇的手,还故意捏了捏,“神仙大人,你的手好嫩啊!”
虞汐璇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反手挣脱,冲着他的头就是一拳。
虞朝夕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招过后,月冷衡被反手制住,压根反抗不了。
“使劲揍!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虞朝夕看着手下的月冷衡,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花花肠子这么多,他不介意替七星宫管教一下。
月冷衡正要解释,腹部就中了一拳。
“哦!虞汐璇!你来真的!”月冷衡感觉腹部快疼死了。
虞汐璇捏着鼻子否认道:“你认错人了!”
……
这边张护法也被人拦住了,他忌惮地看着面前的祁孤雁,“祁庄主,您为何拦我?”
祁孤雁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亮光,“月冷衡不会出事!”
张护法看着远处水月亭中的景象,面有愠色,指着那里道,“都被人套麻袋了,祁庄主说的倒轻巧,还是祁庄主打算与我七星宫为敌。”
祁孤雁:“只是无双和他玩闹一下,张护法何必咄咄逼人!”
“玩闹!”张护法听得眼皮直跳,“谁家玩闹,夜里穿着夜行服埋伏客人,天底下我就没看过!”
说完,他也不和祁孤雁掰扯,动嘴皮子自己肯定吵不赢祁孤雁,还是动手吧,虽说对方是万仞山庄的庄主,不能真将人废了,可是想要压制他,自己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刀与剑撞击的声音在秋夜中散开,月夜下,两道身影迅驰如风,好像两道泼墨在白纸上作画。
张护法和祁孤雁先过了十招,发现自己前面想的太简单了,这祁孤雁虽然年轻,看着温润修雅,可是招式颇为霸道,已经习得万仞刀法的精粹了。
不远处角落里看戏的一,二,三、四个人看着两处热闹的景象,简直是目不接暇。
裴信啧啧道:“虞朝夕太不厚道了,既然要来堵七星宫的人,怎么不喊我。”
二长老:“谁让你要近距离看热闹,这不我也没落下你。”
左睿无奈道:“师父,你们想要看热闹,为什么还要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