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神系统 第223节(2 / 2)

    “嗯?”宁仇看她。

    “您说,如果陶谷主真的查出真相,会惩罚梦星长老他们么?”

    “至少假的梦月与赵昊天没有好果子吃。”宁仇放下筷子,“其他的不好说。”

    涂菱沉思片刻,露出一丝无奈,“因为梦星长老与梦凡长老都是陶谷主的徒弟,他不好处理?”

    “就像俗世人家,如果几个儿子内斗,没到你死我活的态势,这家的父亲会为了其中一个儿子杀死另一个儿子么?”

    “……不会。”

    “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宁仇淡淡道:“如何处理是个难事。如果谋害梦月长老的是他两个师兄,陶谷主将他俩一并处理了,门派就只剩下三个长老,其中梦月长老还是猿身,对外根本无法公开,整个门派会陷入混乱,我猜陶谷主不会让琉璃谷伤筋动骨。”

    “那这件事会如何处理?”涂菱有些气愤,“害人的高枕无忧,最后还能当门派继承人,这太荒谬了。如果梦星当了琉璃谷的谷主,不止琉璃谷,我看整个大陆都要被他祸害。”

    “现阶段没有办法。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陶谷主也不能贸然处理梦星。但是梦星这个门派继承人估计是没法当了。”

    “那还有梦凡长老呢。”涂菱继续不爽,“万一他也参与了下毒,结果还让他当上谷主,岂不是便宜他了?”

    宁仇看着涂菱因为生气五官皱到一起的脸蛋,如同龇牙炸毛的猫咪,不由露出微微笑意,“你也别太操心了,陶谷主活了近千年,不会真让这群人败光祖师爷留下的产业的。”

    涂菱瘪嘴,“希望吧。”

    “何况现在也没确切证据此事与梦凡长老有关,还不宜下定论。”宁仇收起笑意,一脸正经道:“有侠义之心是好事,但切记武断,凡事要细心观察,耐心研究之后才能得到真相。”

    涂菱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点头道:“师父,我明白了。”

    ……

    吃过饭,唤来小二收拾之后,涂菱与宁仇回到各自的房间换上黑衣。

    她把银色的面具挂到腰带上,无意中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一套黑衣把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眉如远岱,双瞳剪水,五官无论是拆开还是拼凑起来都好看得恰如其分。

    ……女神值真的有点犀利,涂菱不得不再次感叹。

    她以前也算美女,但好看得没有现在这样肆无忌惮,这才六十几分啊,要是一百分是不是要美上天了?

    到了一百分,变成了所谓的“女神”,那时候师父怕是已经成仙上了天,成为真正的男神了。

    师父是男神,徒弟是“女神”,倒也挺搭的。

    涂菱被自己的脑洞逗乐,随即又苦笑了一下--还好现在修为不低,现在体质又暂时被陶谷主给隐藏下来了,否则不知道要给她惹多大的麻烦。

    ……

    换好衣服之后,涂菱去了宁仇的房间。

    还是跟之前一样,他们戴上面具,贴上了可以隐身的夜行符,从窗口跳入院中,再翻墙而出。

    路线跟几年前一模一样,只是涂菱不再像之前那样慌张,她无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系着的手绳,内心平静又安定。

    她与宁仇一起,从略显阴森的试炼场进入,再走过雾气弥漫的小路,从大片的芦苇地中绕来绕去,来到了寂静的擎天湖边。

    跟上次一样,湖边已经

    稀稀拉拉地站了些等船的人,大家都一言不发,场面非常肃穆。

    等船的间歇很枯燥,有一个个子比较矮,像是小孩子的黑衣人可能受不了压抑的气氛,想开口讲话,被随行的人狠狠敲了头,之后安静得像个鹌鹑,低着头生怕被骂。

    涂菱面具下的脸露出笑容--看到这个孩子,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等了一阵之后,那艘古怪的大船按时到达。

    涂菱跟在宁仇身后,最后一个上了船。

    大船行驶速度很快,在无星无月的湖面上劈开一阵阵水波,声音沉闷又富有节奏,宛如驶向未知的彼岸。

    涂菱有了经验,一上船就低下头,不管外面有什么景色她都坚决不看一眼。

    程序没有变,气势庞大的鬼船经过了他们,还有乱七八糟的幻象也骚扰了他们,但涂菱心志的坚定程度已经有了质的飞跃,顺利地经过了这一系列考验,平安下了船。

    下船之后,各个种族的客人都开始聊起天来,三三两两沿着长长的石阶往上走。

    涂菱与宁仇走到石阶的最上层,灯火辉煌的鬼市出现在眼前。

    “师父,这里好像一点也没变。”

    “这里永远不会变。”宁仇道:“变的只是鬼市的卖家与买家。”

    “这次您可以去问问若君来的事情了。”涂菱始终没忘宁仇对于前世记忆的执念,“我治病的事情我自己可以问。”

    宁仇看着自家徒弟乖乖巧巧的样子,顿觉欣慰。

    其实有时候作为师父想要的,不过就是徒弟的懂事与理解。

    涂菱上进,懂事,修炼还很刻苦,他也不求更多了。

    “好不好?”见宁仇没回话,涂菱又问了一句。

    宁仇忍住笑意,“你操心的事情真多。”

    “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嘛。”涂菱自然道:“我不操心谁操心?您可就我一个徒弟,我也就你一个师父,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只有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