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辛冲进舱门,起跳后直接回头朝着那个机甲扫射光炮,身姿矫健,输出精准。
对面却比伏辛想象中的要更凶狠,只见他之间抬起手臂格挡,光炮扫在身上,他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朝晞后一步踏进运输机,回头就看到了一架暗黄色的传感机甲,伏辛掌握了主动权后,对方竟然没有落入下风。
随着对方出招的狠劲,对机甲的造作度,以及机甲的外形,朝晞很快就锁定了这一款型号的来源。
居然是十年前的top级传感机甲。
韦尔什。
那个眼神犀利得像老鹰一样的驻扎军长官。
电光火石之间,朝晞脑海里瞬间就跳出了韦尔什扫视她时蔑视一切的眼神。
“不去竖井通道了。”朝晞突然做出决定,对伏辛说道。
竖井最底下是引擎,中心就是晶核,如果驻扎军是想要将晶核损坏,他们赶去竖井通道大概只能碰上刚好解决掉晶核往回走的驻扎军。
来不及。
对面的传感机甲出招狠毒,每一招擒拿都压迫感十足,伏辛在训练营极少看到这样的单兵,此时完全不敢松懈半分。
听到朝晞的话,他脱口问道:“怎么了?”
伏辛和韦尔什近战,朝晞没有贸然插手,她和伏辛没有打过配合,万一伏辛撞上她炮口就尴尬了,那简直和卢珺一样手残。
“你先拖住他,等我十分钟,不,就五分钟。你可以吧?伏辛。”朝晞没回答伏辛的问题,她说完后,本来想等伏辛回答,但等了0.2秒后,发现伏辛还不说话,于是等不及他回答,转身就往运输机的竖井口冲去。
韦尔什看了一眼朝銥嬅晞跑开的背影,眼神森然骇人。
第116章
防空洞内的进度慢了下来, 三百多号人的精神力都出了问题,虽然治疗并不难, 但是总耗时量还是无法减少。
几位教官和一队二十几个单兵一起围在瑰拉矮星中心区全息地图周围, 中心区每一个地方他们都能背下来了,但是却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气氛很沉重。
谢译锐左右看了一眼,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 开口提议道:“要不然我和向凯他们几个先去信号塔,其他人治疗完后再派一小队来接应我们,或者剩下的人直接去运输机那边。”
一队最先治疗完精神力, 他们的实力又是十二支主力队中最强的,他们几个完全可以先出去查探一番。
有人说话后, 宋誉思考了两秒,这才点头道:“嗯, 一队先去信号塔, 万事警惕,我和肖教官马上带一队人去运输机, 驻扎军想要把我们彻底留在这里, 很可能会对运输机下手。”
谢译锐略微点头:“收到。”
“联盟军事学院主力一队所有人, 行动——!”宋誉再抬眸时,眼睛里迸射出冰冷的寒光。
一队所有人向着教官们敬了个礼,他们的脊背挺得像一颗颗松柏,每个人右手拳头都抵在心脏前,表情严肃, 异口同声地喊道:“是!”
后面还在等待治疗精神力的人神情一紧,靠在墙壁上的背也站直了起来, 目送一队整理就绪后离开防空洞。
谢译锐他们离开后没多久, 宋誉带着肖教官又挑了一支三十人小队离开。
大门轰地一声再次关上, 防空洞霎时又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敲打机甲的哐当声偶尔响起。
就在宋誉带队离开后不久,有两个穿着驻扎军迷彩作战服的男人粗鲁地踩着枯草丛走到了防空洞前。
“妈的,怎么突然断开了信号?搞得我跑这么远。”男人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长方体仪器,他点击了屏幕后,上面立刻弹出了一个通知提醒。
【请求已发送】
“你他妈的再慢一点,里面人都跑光了,你就死定了。”另一个男人看到连接成功后,吐槽了两句,然后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踹在防空洞门上,几层特殊材质的钢锻造出来的防空洞大门并没有因为这一脚发出什么动静。
男人脸色阴沉地说道,“陪他们一起去死吧。”
褚星河和其他十几个机甲班的学长学姐正在检查大家的机甲,这次出去,大概率是不会再回防空洞了,所有队伍都被分散行动,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防空洞这样的地方供他们休憩整队的地方。
“都是一些擦伤,有一些打中关节子弹被卡死在里面的,都被挑出来了,其他没什么影响。”
应召明抬头就看见褚星河魂不守舍地盯着防空洞的大门,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将手上的工具递给旁边的学长,然后上前和褚星河搭话。
“朝晞肯定不会把代凛扔在这里的,你别太担心。”应召明想拍拍褚星河的肩旁,褚星河却突然回头盯着他,眼白上全是红色血丝,吓得应召明手停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嘴唇嗫嚅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应召明心理懊恼,他的嘴巴未免太笨了。
正悔恨时,又看见褚星河眼珠子转向他的右边,身体却一动不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褚星河面无表情地问道。
错开应召明的身体,褚星河直直地朝着防空洞通道内一个小门走去。
他们现在待在一个百平米大的地方,除了防空洞大门以外,通道处还有东西各两个小门,上面都有一块透明的厚玻璃,可以通过玻璃看到通道后面的景象。
刚到的时候门就是关闭着的,门后各是两条冗长的走廊,通过夜视镜仍看不到尽头,所以他们关上通道门后就没有再管。
褚星河侧着耳朵,蹑手蹑脚地走向西方位的通道门。
因为褚星河现在的行为非常奇怪,除了沈友霖和正在被接受治疗的人,还有敲敲打打检查机甲的机甲师们,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向褚星河,想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门后有东西?”应召明听到褚星河的问题,再加上她的行为,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耳边除了叮叮当当,他们根本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