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不该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越凌伊坐在无情怀里,理智告诉她应该抽身,却败给了她对他多年以来的痴念,她贪恋这虚无缥缈的温暖,半靠在没有衣物遮挡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像早春的细雨,点点滴滴落在她的心上,缠绕住她的心房与之共鸣,润物细无声地瓦解着潜藏于心底十几年的冰冷。
耳垂陷落于湿热的包裹之中,舌尖舔弄挑拨,轻易勾起阵阵酥痒,凌乱了她呼吸的节奏。
她真的不想吗?她承认她想,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跑去玩遇见逆水寒,从内测到公测,专心无情一条线,对他每张卡都志在必得。
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她真的有如此幸运,得到神的眷顾?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身的刺脆弱得不堪一击,它可以保护她免遭外界伤害,却抵挡不住,她喜欢的人给予的温柔。
她一直以来都是仙人掌,无需水的浇灌也可以顽强生长,让她忽略了再多刺的仙人掌也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她曾以为自己那朵花永远不会盛开,不知什么开始,花骨朵就这么悄悄地被滋养出来。
她没有拒绝蓝铮的怀抱,没有拒绝佛跳墙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也没有拒绝此时此刻,无情对她所做的一切。
怎么能拒绝得了呢,自记事起便渴望的温情,渴望被人捧在手心里温柔地呵护,现在全都有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这些不属于她,可还是忍不住有小小的贪心,能抓住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也可以。
温热的唇印上红到耳根的腮,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轻啄过脸颊,缓缓地啄上紧张无措的唇瓣,含吮舔舐,轻而易举打开牙关,柔软灵活的舌头纠缠住她,她的舌尖尝到幽微的芳馨,是梅花的冷香。
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越凌伊的双手搭在无情赤裸的肩上,环住了他的脖颈。拥吻她的人是无情啊,不管是陪伴了她十几年的书,还是满足了她多年心愿的游戏,他都是无情,是她曾经不可触摸的光,而今这束光就在身侧,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如果是梦,那就放弃所有的理智吧!
越凌伊回应着无情的吻,羞涩地挽留在自己口中翻搅的舌,怯怯的回应像是某种鼓励,他的手臂用力,将她紧紧嵌入怀中,缠绵的吻变得更深,唇舌交缠,不知疲倦地反复索取。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无情的思绪,他蓦然坐直身子扶起越凌伊,随手抓过病号服穿上。
让人失魂沉醉的吻突然结束,越凌伊愕然了一瞬,听到敲门声才了然,连忙镇定心神去开门。
来人是杨教授的学生,叮嘱越凌伊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让她回去准备病人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带过来,接下来可能有两叁个月,无情都得住在研究院里做复健和术后观察。
越凌伊先去给无情买了午饭,再回家收拾东西。
下午两点,越凌伊回到家中,家里空无一人,佛跳墙和蓝铮都没有手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写了一张留言条放茶几上,整理好无情的衣服和其他日常用品,再带上几本书,路过手机店买了个手机,办了张电话卡,无情在研究所待着,买个手机给他,可以看书学习上网课。
坐上公交车,越凌伊无聊刷微博,首页刷到一个视频,还带了话题#当代侠客勇斗飞车贼#。
视频里有两个年轻女孩子,一个汉服娘和一个lo娘,两人的包被飞车贼抢了,有一男子路过,身形如鬼魅,风驰电掣一般追上两个飞车贼,飞车贼掏出随身携带的凶器意图行凶,却被那男子一招撂倒缴械,直到警察到来把他们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