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顾焱对我很好,我喜欢他,又没做错什——”
“你他妈闭嘴!”顾珝突然怒吼,吓呆了厉轻。
“说了不准说这种话,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能在其他alpha面前说,我不想听!你再敢问为什么我保证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喂野狼!”
厉轻憋住了到嘴边的质疑话,气呼呼把头扭向窗的一边,虽然顾珝不会动手打她,可是他说过会杀了自己,也许根本不是开玩笑。她还是很怕他的。
开车的司机小杨一不小心把车开得摇晃两下,遭到了顾珝的斥责,车里的气氛像一盆雄雄燃烧的炭火,再过分一点,就要把每个人都烧死了。
厉轻有些排斥医院,腺体被激光灼烧的感觉至今忘不了,她犹犹豫豫跟着顾珝进了大门,一位中年女性迎着他们上了十九层的实验室。受孕初期可以测试激素水平来判断omega是否怀孕。
厉轻躺在床上,背靠高高升起,护士端来医用品,冰凉的棉签擦拭她手臂的皮肤时,她的心脏骤然加速跳动,另一只手不安摸索着,她求助般地抬起头,向顾珝投去可怜的目光。
紧绷的扎血带绑在手臂上,勒紧了皮肤,护士撕着针头包装,光洁的银色针头越逼越近,厉轻的紧张更盛了,她缩了下手哼出了声,“顾珝……我怕。”
顾珝僵着脸,纹丝不动,护士安慰着她:“很快的,别怕。”
看她还是一脸紧张,护士转过身:“抽血的过程会很短暂,alpha可以抱着自己的omega,给她一点安慰。”
“顾珝……”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顾珝不耐地饶到另一边,坐在床边,抓住她空闲的手,让她稍稍靠在自己身上一些,在她耳边抱怨:“又不是要把你宰了,有什么好怕的。”
厉轻吸着气,耳尖红红的,很怂,“就是,很怕啊……”
护士的针头逐渐逼近她的皮肤,厉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身体瑟瑟发抖,顾珝烦躁地啧了声,抬手蒙住了她好奇的眼睛。
“嗯……”
尖锐的针头刺了进去,这个痛感和腺体标记相比还是偏弱的,可是她恐惧得厉害,知道自己体内有根针,心就突突地跳,大脑充血,快要晕过去一样,无意识地发出一些哼唧。
“别叫。”
顾珝的警告声转移了她一点注意力,针头拔出去的时候,她娇气地哭了出来,泪水打湿了顾珝的手掌心,湿哒哒,温热热的。
“你真行,抽个血都能哭,我看你掉根头发也会哭吧,每天喝的水全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贴到她耳边更正,“哦,忘了还有下面。”
厉轻羞耻地推开他的手,一双泪眼生气地瞪着他。
“其实医院做过统计,百分之六十九的omega抽血都会感到极度害怕,会哭,这是大多数omega的正常现象,不用自卑或者伤心。”护士收到样本,友好地鼓励了下厉轻,点头出去了。
护士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厉轻摁着手臂上的针眼,跳下床:“大家都哭,你说我干什么,我又怎么惹你了……”
顾珝一把勾住她的腰,厉轻叫了一声,重重跌回床上,他翻身死死摁住了她的肩。四目相对,厉轻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眨眨眼睛:“我们不可以做那种事的。”
她大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这里可能有小宝宝,可能是你的。”
顾珝捶了下床,她的脑袋跟着震了一下,看他后退的样子,厉轻笑出了声。顾珝很暴躁,但不会打她,如果暴怒,可能会杀了她,她要拿捏着度,在不过分激怒他的程度里,小小地报复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