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屿 第165节(1 / 2)

千屿 白羽摘雕弓 1901 字 6个月前

徐千屿正是这样想的。师兄的腰身摸起来跟她完全不同,十分紧绷,她用手指用力摁都不会留下指印,不知他是否和自己有等同的敏锐。

    沈溯微平淡地提醒道:“要再用力一点才行。”

    徐千屿心中一动,如被蛊惑一般,指甲微微用力,向下重重地挠出了一道红痕。

    沈溯微一声未吭,她残忍的好奇天性被激发,又挠了一道。

    片刻之后,徐千屿眼看鲜红的印子浮起,十分后悔,正要往上面涂冰蟾水,沈溯微却反手握住她道:“不要紧。”

    他不疾不徐地将衣裳穿起来。

    徐千屿瞥了他一眼,心里怔怔地想,她在师兄身上留下了两道痕迹。

    好像于歉疚中,又生出微妙的快意。

    这时沈溯微接过药,示意她转过去。

    徐千屿忙道:“我没什么伤。”她说的是实话。除了手臂和脸上有些被风割出的小伤口之外,她没有被巨蟒直接伤到。

    沈溯微看了她两眼,将冰蟾水倒在掌心,以指沾取,轻轻涂在她脸颊的伤口上。他的动作很小心,星星点点的沁凉很是舒服,徐千屿便仰起脸,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睑觉察风动,沈溯微的气息席卷而来,随后便被微凉的唇的贴住了嘴唇。

    两人分别一段时日,彼此的气息又有些陌生,徐千屿后颈的汗毛竖起,刚一动,沈溯微的手盖在她眼睛上,将她抵在墙壁上,叫她什么也没能看到。

    黑暗中,一切感觉被放大,沈溯微的吻如点点雪花融化般轻柔,像在安抚。直到她被他的气息裹满,凑过来回应,方才由浅入深。

    师兄的吻虽温和,但有几分纠缠。徐千屿手运劲力,但被他扣住手腕,难以挣脱,感觉吻沿着她的脖颈向下燎原。

    沈溯微当即止住。

    他感觉到血脉内的魔气在涌动,当即念清心咒强行压抑。在徐千屿面前,他变得难以控制自己。

    徐千屿摸着跳动的颈动脉,感觉浑身难受。她倒是没有骂人,隐忍了一下摊平了,方才一直呼吸不过来,现下只顾喘息。

    沈溯微心内愧疚万分,极轻地摸了一下她的脸:“困了便睡下吧。”

    “不想在这里睡。”徐千屿想到了什么,将沈溯微一拉,两人意识跌入境中。

    沈溯微环顾四周,只见闺房空旷,地上有一只小马,几个彩球:“这是你的平境?”

    他一面观察环境,一面将徐千屿先前使用离火煞境时烧毁的边角补好。

    “是我小时候的阁子。”徐千屿拉着他坐在床上。这地方总算不只有她一个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溯微将那只扯破的白兔玩偶拿起来,将棉花塞进去。

    “我弄坏的。”徐千屿道。她觉得这样听起来有些任性,但还是道,“从前很喜欢。但有一日我心情不好,便弄坏了。”

    徐千屿将布偶拿过来丢在一边,灼灼地看着他:“师兄,你陪我在这里睡,好不好?”

    第130章 抉择(二)

    沈溯微没有应答, 眼睛还追随着那只布偶:“你还要它吗?”

    “当然。”徐千屿觉得他此问奇怪,“只是坏了而已,我的东西便是化成灰了也是我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说完这句话后, 沈溯微的神色柔和了许多。

    她直接将布偶塞进枕下, 不让他再看。

    “师兄,你能不能……”徐千屿眼神闪烁,沈溯微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道:“想让我化成女身?”

    徐千屿一阵点头。他便依言使用化形术, 化为女身,眼看着徐千屿看他的眼神,变得既羡慕又依恋。

    徐千屿似乎很喜欢他的女身。

    而且她在女身面前不会紧张, 更放得开些。

    既然能让她高兴, 他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当做什么其他人的替代。这样思忖着, 这个冷若冰霜的女身抬起漆黑的眼, 抬袖朝她张开怀抱。

    徐千屿踌躇一下,难以抗拒地扑进他怀里, 被一把抱住。徐千屿闭上眼睛想,真是奇了:她感觉师兄化出来的这个,比水微微更贴近她幻想中的娘亲。

    被这么抱一下,就觉得心中很满足。

    木格窗外是离火, 亮得如同夏日熔金的烈日。白纱帐飘荡下来, 隔出一块阴凉舒适的与世隔绝之处。

    “这个地方以前都是我小时候一个人睡。”徐千屿道, “这还是第一次我同旁人睡在一起。”

    这还不太准确, 她几乎半趴在别人身上。

    沈溯微听她絮絮说着, 手绕开她, 专注地拆下她的发饰, 叫她睡得舒服一些:“没有丫鬟服侍你?”

    “我不同她们离得太近,她们也不敢上我的床,怕挤到了我。”

    沈溯微终于将所有发梳都拆下来,放在枕边。

    “要拍吗?”他问。

    但徐千屿头发披散,睫毛尖儿颤动,已经呼吸匀沉,半晌没了回答。

    她着闭眼睛时,睫毛显得浓密卷翘,极有娇憨之感。额头前打卷的那截头发,也随着呼吸微微拂动。

    沈溯微拿指节按住它,它又从指尖挣脱,顽强地翘起来。

    他的手指慢慢移动到她额心那一点朱砂上,要离得很近,方能看出它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