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牺牲了宝贵的睡觉时间去提点。
白芨一直尝试不同方法去摘这魔果,练到了日头西落。
喻永朝一觉睡醒,看见满地的魔果:“如何了?”
白芨并未回答,而是手握玉扇,魔气自扇中射出,在空中变换成箭支的形状,径直朝着树上的魔果飞去。
这还没完。
玉扇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活生生像个翻飞的陀螺,收割着魔箭的射击盲区。
两者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树上的魔果几乎同时而落,如同落雪纷飞。
做完这一切之后,玉扇缓缓沿着原路飞回,直到白芨接在手中。白芨歪头去看喻永朝的反应,似乎在等他夸奖。
喻永朝点了点头:“不错。”
“今日回去看看《用扇的美学》,明日午时再来找我。”他抬头看了看光秃秃的魔树:“对了,你再团几团魔球,不然喻陵回来要心疼死了。”
小师妹领悟新事物倒是挺快,就是那扇子飞的像个陀螺。
审美有待提高。
白芨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应下了。如今她对魔气的操控已经很熟练了,再让她去团魔球,着实是有些折磨她的心性。
人总不能独自被折磨吧?
看着满地的魔果,白芨有些心痒。鱼缸里的食人鱼也有两个月没喂了,不如今天就给它们加加餐。
*
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两周的时间。
白芨学扇的速度很快,无论是理论知识的掌握还是举一反三的能力,她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一样,努力地把喻永朝所能教的知识统统吸走。
他早起了半个月,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于是直接把白芨丢到了地下演武场,美其名曰实战训练。
地下演武场是带有赌注性质的擂台。
白芨刚到演武场时,被负责的魔修拉过去签了生死状画了押。那魔修看面前的白芨是个女修,也没有轻视,只是再三叮嘱:“进了这演武场,生死是常事。如果碰上狠茬,打不过可以认输下台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来,先把自己的名号填写了,再把这协议签了。”
白芨哑然,却对魔界的管理方式并没有什么意见。
仙门的演武场比试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可是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敌人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她签了字,转头就朝着下注的地方走去。
傅正卿给了她一袋魔石,可她手中的武器保养花费并不低。白芨自身对衣裙、饰品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对自己的武器如同对亲女儿般,下了血本。
什么概念。
她当初保养枕月剑,自是什么贵用什么,每日用灵露滋养剑鞘,擦拭佩剑都用的是灵蚕吐的蚕丝。
如今清洗伏鹰鞭用的是化灵池的池水,清理玉扇用得是净尘术。
再不赚钱,手里的武器就要抗议罢工了。
白芨掏出那一袋魔石,全部押了上去。
下一场是她和名号“饕餮”的魔修打。饕餮那方池子已经有了不少魔石,而她的那方空空如也。
白芨一把将那袋魔石全倒入池中。
一袋魔石零零散散地摆在池面上,和饕餮那边的魔石对比显得孤零零的。旁边那魔修颇为奇怪地看着她。
“新来的?”那魔修高高瘦瘦,看着面前的白芨,有些良心不忍,“新人就敢这么赌,真是勇气可嘉。你看看旁边的胜率。”
白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饕餮名字下方出现了一小行数字:胜39场,败8场。
而她的名号下方,数字都是0场。对于这些沉浸在地下演武场的赌徒们,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无论如何,钱已经投了。那魔修叹了口气,转身向下一个下注的池子走去了。
演武场的擂台并没有白芨想象中那么血腥。铃声一响,裁判声音扩散到整个演武场。
“下面有请‘饕餮’与‘野剑’上台对决。”
白芨望了一圈,却也没见到裁判的踪影,定是用了特殊方式传播的声音。
擂台成圆形,场地不算宽广,周边并无护栏围住。下方是上台的台阶,台阶之外便是观赛席了。演武场规定,投降算输,掉下擂台算输,无还手之力算输。
白芨翻身一跃,跳上台子。
对面的是一位女修,体型匀称,丝毫看不出“饕餮”的名号来。擂台之上,两人都戴着特制的面具,这是演武场的规矩,防止下了擂台出了演武场找人寻仇。因此,魔修们都使用名号,戴着面具。
那饕餮见白芨上台,打量了一阵,竟咧嘴笑了,颇有狂妄之意:“你倒是有趣,名唤野剑,却并未携带佩剑。叫剑不用剑,真是自信。”
下方的看客立即发出一阵嘘声。
饕餮的胜率在那摆着,而另一位听都没听过的野剑却是连剑都不用,胜负已然分明了。
白芨并未理会饕餮的话,抱拳行了个礼。
当真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