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空 o18 l.c o m(1 / 2)

“阿啑!”

莫名打个喷嚏,你搓了搓手臂,也不冷啊。

没想到送趟南红珠折腾这么久,回到巷子时月盘已经挂在夜幕正中了。

“阮郁,开门。”

你扣门,木门被拍得咚咚响,半天也无人来开。

难道不在?你心中奇怪,借墙面强蹬一脚,一个撑手翻了进来。

院中月光如水,浓烈酒气混合呕吐物的气味钻进鼻孔,臭得差点让人哕出来。你捏住鼻子走近一瞧,石头做的凉桌上伏着熟悉的人影。

两坛新酿的花雕酒,一坛空荡荡滚在地上,另一坛破了拳口大小的洞,滑稽地摆在桌边。

始作俑者握着带血的拳头,醉在一桌碎瓷片中不省人事。

乖乖,这喝了多少啊?光闻到这酒气脑仁都在裂开,你伸手去推,“醒醒,院子太凉了,不能在这睡。”

没推动。他边上有一口上锁大木箱,相当于半边身体靠在箱子上。

你叹气。就在你拉过一条臂膀,强行带他起来时,那双紧闭的凤目毫无征兆地睁开了。

“呕……”

他躬身吐出一团黄水,整个身体痉挛起伏。

“胆汁都吐出来了,你是喝了多少?”你眉头紧锁。

青年抬手抹去唇边涎丝,“与你无关。”

见还要去捞桌角的破酒坛子,你眼疾手快地扯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阮郁!别闹了,你喝的够多了!”

破酒坛摇摇晃晃从指尖滑落,彻底摔个稀碎。一地的狼藉,青年垂着头双手撑在桌上,看不清表情。

“阮郁……”你劝他,“回屋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管平月,”他叫你,吐字缓慢而清晰,根本不像喝醉的样子,“洛阳沦陷,你明明能独善其身,却执意带我一起走,为什么?”

什么怪问题,你纳闷:“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本来就约好一起走嘛。你不记得了?说了东城门碰头,你没来,我只好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