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拐他回家()(1 / 2)

舒柠到家时已是深夜,平时这个点早就哈欠连天的她,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去浴室好好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好看的睡衣,最后精心挑选了一款舒缓好闻的香氛,对着前厅后厅卧室胡乱喷了一通。

    喷完后舒柠又觉得味道有点过于浓重了,她赶忙打开空调换气。

    舒柠难掩内心的激动亢奋,为了消散这股旖旎的期待,她只能不停给自己手上找些活干。

    她走进厨房泡了一壶花茶,放置在不规则的玻璃茶几上,屁股刚刚在沙发上坐热,她又猛然想起程渡这个年龄的男孩肯定不爱喝花茶,于是她从冰箱里艰难地找出一罐无糖可乐。

    这些事都做完,手机依旧安静如鸡。

    舒柠打开电视囫囵吞枣地切换着电视频道,心思却一门扑在手机上。

    会不会是WIT不放人?

    听说他们内部管理挺严的…

    难不成今晚他们又有庆功趴,程渡脱不了身?

    数不清是第几次打开微信,史迪仔的头像终于闪动了一下。

    【我到楼下了。】

    舒柠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朝外奔去,她动作太急,竟一腿撞上了茶几边缘的玻璃。舒柠捂着膝盖站在原地疼得龇牙咧嘴,另一种手却不忘在键盘上敲字回复那只史迪仔。

    【我下楼接你。】

    舒柠现在住的这套精装大平层在城东新区,主打江城高阶层收入人群,四周环境清幽,私密性强,安保系数高。何淼淼去年也在舒柠的建议下入手了一套,但她很少过来住。大厅的物业管家见舒柠下楼立刻起身点头,舒柠也不避着他们。这栋楼的物业堪称物业界的海底捞,楼里的每一位住户他们都认得,根本没必要白费力气躲来躲去。不过好在他们保密性工作到位,上岗前也签订过保密协议,住户无需担心他们泄露隐私,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他们统统视作无事发生一般,不看不听就是了。

    程渡坐在大厅右侧的褐皮沙发上,见她出现,立即起身朝她走来。他依旧穿着庆典上的西装外套,头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着,还是今晚那个让她惊艳不已的小程渡。

    这栋楼的电梯需要人脸识别,舒柠刷完脸,领着程渡上电梯。

    “你怎么就这样过来了?”在电梯里舒柠偏头问程渡,心里美滋滋的。

    “那边刚忙完,我直接过来的。”程渡打量自己的衣服,“我怕你等太久。”

    确实是直接从庆典上赶过来的,程渡两手空空,全身上下差不多只有一部手机。

    “没关系的,我不急。”舒柠口是心非地笑。

    大楼是一梯两户的设计,舒柠对门的住户和何淼淼一样买来投资,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舒柠和程渡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刚刚她心情好没太在意,这会儿才感觉右膝盖处的疼痛感渐渐涌了上来,。

    “你右腿怎么了?”身后的程渡发现了异样。

    “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用指纹刷开房门,掂着脚迈入玄关。

    程渡个子高,舒柠准备的拖鞋穿在他脚上略微有点小。她依稀记得刚搬来时她闭着眼睛买了好几个码数的拖鞋,便回过头在鞋柜里翻找起来。

    没能等舒柠找到合适的码数,手腕就被身后的人轻轻握住。程渡一用力,舒柠的身子向他偏去。

    “让我看看你的腿。”程渡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舒柠的右膝盖红肿了一大片,中心处破了一块皮,能清楚看见鲜红的血丝。

    程渡对着舒柠的伤口皱了皱眉:“疼吗?”

    “还好,不严重。”舒柠觉得这个伤口问题不大,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出席活动必须得和长裙作伴了。

    邱邱不定期会给舒柠添置常用药品,程渡很快找来她家备用的医药箱。

    舒柠乖乖地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程渡用沾满碘伏的棉签轻轻擦拭她的伤口。

    或许每个人都保留着孩童时代的习性,一人独自摔倒时很快就能爬起,可当身边有人问你疼不疼时便会顿觉委屈。舒柠本来不觉得有多疼的,但因着程渡此刻轻柔的动作,舒柠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丝矫情。

    她期期艾艾地嘶了一声。

    “我弄疼你了吗?”程渡上药的手几乎是立马停下。他半跪在地毯上,一双长腿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很是局促。

    “我逗你玩的。”舒柠笑,好了,脆弱时间结束。“破了一点小皮而已,不疼的。”

    “怎么弄的?”程渡环顾四周,视线最后定格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这是个造型很别致的茶几,边缘处确实略显锐利,高度也与她受伤的膝盖相符,“是它吗?”他指着茶几边缘一角问道。

    “嗯,我刚刚跑太着急了。”舒柠如实回答。

    “为什么那么着急?”程渡回过头看她,目光熠熠。

    舒柠对上他的眼睛,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她接到他的消息太激动了没看路吧…

    “我刚刚看手机没太注意,就撞上了。”

    “因为我发信息给你吗?”程渡轻声问,眉眼柔和,里面似有星星闪光。

    舒柠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嗯,我等你好久了,还怕你不来了呢。”

    程渡眼眸闪动,他沉声道:“我说过你叫我,我就会来。”

    程渡丢掉棉签,对着舒柠刚上过药的伤口处轻轻吹了口气,又低语道:“我现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