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居然有点意思,特别逗人,就像一些大人总爱故意说些损话儿逗小孩一样。
挺缺德的。
李陵放纵着李善的行径,一样微笑着,袖手旁观。
后来,过了几年,他觉得自己的弟弟好像和那个邬白玉走得太近了。
李善甚至总是自作主张地进她的房间,在凌晨,在深夜,在只要他想的任何时间。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已经不合适了。
邬白玉已经是个尴尬年纪的少女,再怎么说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而且她的那种出身,她流着的就是轻薄的血……如果让她带坏了李善……
这样揣测一个小女孩很不好,很无理。
即使他知道这不可能,他无法对邬白玉说什么,但是作为大哥提醒李善还是有必要的。
他可不想……他们家生出什么不耻的事端。
不想他还没来得及寻李善说话,李善竟然又一次做出了过分的事情。
那是李陵第一次听见邬白玉的哭叫,大清早儿的惊得他想要忽略都不行,刚一出房门转头就看见站在她门口的李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憋不住的小心思,憋不住的坏笑,还强忍着要佯装一副生气的样子,斥她大早上胡叫什么。
李陵已经习惯了做这仅表面意义上的说和人,他像往常一样问她“怎么了,没事儿吧”,并且希望她也像往常一样识相地回他一句“没事”。
他当然信她没事。
就算有事又怎样?
谁会在意她有没有事,估计她妈妈都不会在意。
然而这次邬白玉却给了不一样的回答,她戚戚地喊着他为大哥,让他进去,进她的房间。
少女的声音细柔,隔着一道门也能听出来语气中的惊惧。
她唤他为大哥……
他没想到她叫得这么顺口,她明明是第一次这样喊他。
他更没想到自己接受得也很流畅,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排斥。
李陵自己都怔了一下。
李陵很少听过这样的女声柔柔唤他大哥,可能是因为她声音好听罢,居然还算顺耳些……
不知到底李善是做了多过分的事儿,才会让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慌乱至此。
李陵犹豫着推门进去——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何时进过这种半大姑娘的房间。
邬白玉穿着单薄的睡裙,光脚站在地上,惊恐地指着床上那些不明的秽物,就在她枕头边,是她睡觉时转个头就能碰到的地步。
李陵进门倒是没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因为她实在是太耀眼,没拉窗帘的房间还昏昏暗,她却像会发光,白玉尊一样立在原地。
这是当初那个怯怯的小姑娘吗……会不会是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她的缘故……
她的睡裙太过薄透轻贴,可见的酥胸鼓鼓,玉腿丰纤,身量已经有了柔美的弧线,此时浑身颤抖着如同一朵摇曳的小花。
下一刻李陵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冒犯的目光,
立即有些慌乱地收回,这才顺着她指的方向,回神为她收拾着自己弟弟作弄出来的烂摊子。
然后他收获了,她一句颤抖着声音的谢谢。
谢字结束得有些仓促,他猜她原本可能是想说谢谢大哥。
但是她唤不出口了。
他竟然有些难堪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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