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红了？行行行，你不要急，我这就过来！”

    奶奶挂断电话后就急忙拉着她回家，收拾了一大包东西，离开前还一脸焦急地对她说道：

    “你妈妈胎不稳，我先去医院照应，今晚早点睡觉，明天上学不要迟到。”

    “嗯嗯。”女孩点了点头，目送着奶奶出门。

    奶奶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家，只是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家里在什么地方放了钱，让她自己去外面吃。

    之后，后妈的胎也一直都很不稳，隔叁差五就要去医院，奶奶也常常不见人影，她将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后妈的肚子上。

    刚上高中，脱离了初中熟悉的环境，她其实很不适应。

    初中最好的朋友搬家换了座城市居住，而新班级里的人也完全都不认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浮动，她们之间互相都很熟，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打招呼。

    晚上一个人静静坐在家里的时候，她总感觉每个房间都变得空旷又寂静，一点人味都没有，在写作业时，写着写着后颈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屋子里面好像有点凉嗖嗖的。

    想和奶奶在散步时说的话，也全都被她在睡前写进了日记里。

    学校里有人欺负她，昨天有几个不认识的女生突然把她挡住，说看她不爽，揪了她的头发，还打了她耳光。

    她写着写着就开始掉眼泪，本子上面都是凹凸不平的褶皱。

    被打那天她在日记里写着：明天一定要让那些男生都走开，再来就要用石头砸他们。

    可被打之后的第二天，她又在日记里写上了一句话。

    ——如果下次还被打，她就要去跟班长告状了。

    她细心地把那片叶子用透明胶带贴在了日记本里，然后将脸伏到了手臂上，鞋尖点着地板，小腿在桌子下面轻轻晃动着。

    屋外橙黄色的夕阳洒落了满地，窗帘被风浅浅地吹动，一室的静谧。

    她将脸完全埋到胳膊里了，突然感觉心脏有些酸麻。

    ……

    莫名觉得班长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