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月绯并不知自己那好弟弟的所作所为,反而在梦里因着外界传来的快感做了一个好梦,过了一个舒适的晚上。
等一觉醒来虽然想不起来在梦中的所见所闻,可饱满的精神和透着光彩的莹玉般的肌肤都在无声的彰显她是度过了一个极好的夜晚。
侍书一早就守在一边等着服侍,他早晨一醒来就匆忙地赶了过来担心月绯起来没人服侍,在路上暗骂自己是被油脂蒙了心,虽然主子体贴但到底不该没个人伺候,直到进了屋看到仍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月绯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估量着月绯起床的时辰还差一些,他也没有闲下来,转身先去檀木柜里把今天要换的衣裳取出来置在一边的屏风上搁着,又绕出去让外间的小幺们将洗漱的东西备好,告诫他们动作轻声别吵到月绯。这才又快步走了进屋,坐到脚踏上拿起一旁搁置的绣布做起了男工。
月绯醒来时睁眼瞧见的便是他坐在脚踏上温顺的垂着眉眼拿着绷木箍仔细地绣着花纹,他微微弯着脖子盯着绷布,因为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发现月绯已经醒了,倒是月绯出声夸了他一句这才将他惊得回了神,一不小心猛地将那尖细的绣花针扎进了指腹,顿时就有一颗豆大的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又迅速地被那上好的布料吸了进去,登时便在那龙葵紫的袖口上染出来一块污渍。
月绯知道他自来便手巧又舍得下苦工狠练,只是在看到他竟是将那本普通的翠竹纹样绣得和宫里的技艺也不遑多让心里也还是有些惊叹,原来男子做针线也是很不错的嘛,这才出声赞叹了一句,谁成想竟是将他吓得如此,心中的感叹也被抛到一旁去了,连忙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捧了起来,在光下照看伤口。
“幸好,只是把油皮给戳破了,是我的不是,不该在背后说话,吓到了吧?”
月绯看着那个细微的伤口倒是放下来心,虽然伤口不大,但到底是自己在背后出声才让侍书受伤这是事实,她不是那种喜欢推诿责任的人,对自己的错误也大方的承认了下来,哪怕对方只不过是一个被赐给自己的小侍。
侍书则是在月绯主动将她的手触碰自己的手时就已经春意满怀,心神荡漾飞到九天外,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哪里还感到一星半点儿的痛觉,只有手上传来带着的羊脂玉般的滑腻触感的温热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尚存于人世。
“嗯?”
没等到侍书回答的月绯一边轻声问一边将原垂下的头抬起看向不说话的人,就见面前的人在明王府被养得很好的白嫩的脸上极为明显的分布着的害羞的红,直直的往耳朵尖去了。
正直愣愣看着眼前的心上人的侍书与抬头看向他的月绯眼神撞了个正着,本就不自觉红了脸的人一时只觉一股热气扑到自己的脸上,更是添了叁分颜色,又对自己这么直接看着主子还被主子看到了又是更加的羞涩,连忙红着脸躲闪来着月绯关心的眼神,唯有垂着的脑袋旁的耳朵尖惊人的红可以让人能探知叁分。
啊!月绯看着侍书的表情突然就回过神来了,侍书毕竟是个男儿,在这个世界的要求下与女子的相处比较少,自己这么贸然的靠近他定是让他不适了,又因为自己是主子不好拒绝只能用沉默来婉拒自己的靠近,想到这里看着眼前一直没有抬起的头月绯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轻声安抚了侍书让他待着后,月绯便起身去将一旁柜子里放着的药匣取了过来。
至于为什么会有药匣这种东西,不过是往常颜煜要和月绯在一起时,他有一点磕磕碰碰时最喜欢找月绯,好似月绯比太医都要管用,再加上宫里赏下来的好东西确实大部分都进了月绯的私库,也就慢慢的让月绯屋内常备着一个药匣了。
被放开手的侍书正失落的坐着,待看着月绯从药匣中挑出了一个和田玉制的长颈玉瓶时也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