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一边用蜡块把周围搽的铮亮,一边心思活络要把松儿弄到更能现脸的地方去。
其她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得了银子又都没事做,又懒散的坐回了原位吹起牛来。
偏门这边吹牛吹得热闹,墨韵斋那边也不冷清。
炎天暑日的闹人心得很,月绯不在院里,侍书几个也没心思打闹,乏乏的用些针线活打发时间等月绯回去,只有几个年纪小点的小幺在叽叽喳喳的小声嬉笑。
木樨把人送到墨韵斋后,就被打发出去了。
纵然心中担心也不敢违背月绯的命令的木樨只得扬声把侍书他们喊出来这才敢离开。
听到外面声响的入画噌的就站了起来,手里装着东西的小簸箕往旁边一扔就奔了出去,东西撒了一桌子也不注意。
动作慢了点的侍书只得停下步伐去把这遭受无妄之灾的东西收拾好,他不想月绯回来看见这屋里乱糟糟的,多闹心。
只是他要去收拾就免不了要比入画他们慢一步,心中也就不由得生出怨气。
“哎呦,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奔出门的入画脆生生的问月绯,见她没动怕她是累着了,连忙几步走过去去接她。
“哟!您这出一趟门怎么衣服都换了!”
还不等走到灯笼下,光线充足的地方,入画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换上的衣服布料手感怕是翻遍月绯私库里都找不出一块来,连入画自己都不穿这样的料子,现在月绯穿上把入画吓一跳。
里面陪着侍书一起收拾的弄棋、司琴两个听到这话也耐不住一丢手跑了出去。
还好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侍书三两下收拾完也心急的往外走。
一出门就见月绯一个人被几个人围着,往日容光焕发的脸上竟是止不住的疲惫。
侍书心中一惊,不由得在心里抱怨起木樨来,她跟在主子身边没照顾好主子自然是要算在她头上的!
“没事……”
月绯听着入画激动的声音有些无奈,只得打起精神回了一句。
可到底是累了一天,短短两个字都让她说得轻柔无力。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收拾让主子休息!”
侍书见月绯这般疲惫,心疼得眼睛都红了,见这些人还没眼力见的围着,更是一股邪火往心里烧。
被呵斥的人看侍书气红了眼也没敢顶嘴,乖觉的散去。
该端水端水,该拿帕子拿帕子,整个屋子都安然有序的运转起来。
少了人围着的月绯只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昏沉的头脑也清醒了些,只是身体却在叫嚣需要休息。
月绯也不和身体作对,在司琴的伺候下洗漱完就往寝室走,侍书在方才就去铺床了。
躺下,还不等侍书灭蜡烛,月绯就进入了黑甜乡。
她太累了,现在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