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说找她,但去那个地方也无非就是干这件事。
盛安没回,她不回消息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周锦程脸皮厚,默认当成许可,第二天就上了去西京的飞机。
下飞机,先去之前住的老居民楼里找女人,对方没在,就连门锁上的灰都残留着,压根就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
不在这里,估计是跟她父母住一块,那地方周锦程可进不去,于是他一个人住在隔壁屋子里两天,想着等等,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声一贯地淡漠疏离,挂了电话之后给他发了个地址。
西京地他不熟,导航带着他一路开往目的地,眼见着过了繁华的闹市区,也不养郊区那地方走,位置倒也算得上清净舒适,周围车辆都少上许多。
不过再往前,就进不去了。
端正的院子外全是高高遮住视野的红砖围墙,只露出里面几片绿色的生机。警卫守在外边,来来回回,还有身板挺直来来回回巡逻的警察,清一色的警服穿在身上,手里拿着真材实料的家伙就在一旁。
他坐在车里,意识慢慢反应过来,盛安给他的地址,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有关于女人身份背后的威严高贵,不同于在藏区时同对方穿梭到一个又一个偏僻的村庄里。
他的车不让进,要查身份,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日常的男人——顾望北,算是熟人。
男人通警卫说了两声,大门缓缓朝他开启,让他开车通行。
他心里有些秫,人对未知陌生的一切总是有些莫名的恐慌。
有人给他指了停车的方向,他将车开过去,然后下了车。
顾望北手里还提着类似于饭盒的东西,他有些好奇,不过也没有多问。
“安姐在最里面的那栋楼。”
这儿不像是中堂海,但戒卫森严,极为安静,往里走只能靠步行,周围环境也好,绿植湖区,都被人精心打理过。
跟他家里那种摆出来的明面富贵不同,看着都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不过光是这园林风景,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进了楼里,坐上电梯,一路到了女人的地方。
有人帮着通传后才能开门,他走在顾望北的身后,正看到多日不见的女人,正反坐在一把木椅上,后背的衣服都被掀开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垂着脑袋看手里的书。
她身后站在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那种一些东西,周锦程认不出来那是些什么玩意儿。
纤长的银针,针尖上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青光,医生握着针柄,正聚精会神地朝着女人裸着的背部要刺下去。
他愣了一下:“安姐,你生病了。”
女人都没抬头看他一眼,靠着椅子慵懒地嗯了一声。
顾望北已经将手里的保温饭盒放在了桌上,动作悄无声息,没有打扰医生的治疗。
他闭上嘴,没再多话,直到足足一个钟头过去,医生将东西收拾妥当走出去,才慢吞吞地走到女人身边。
她闭着眼睛,面容宁静祥和,窗外的通天大树正盎然生机,茂密葱绿,桌上也摆放着一小盆绿植。
顾望北将饭盒里的东西慢慢拿出来,一五一十地将东西分开后放到桌上:“吃饭吧。”
周锦程站在她身边,看见她袖口那处露出来的一小截纤细的手腕,还有手背上那贴着医用止血贴的地方:“安姐,你生什么病了?”
“肠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