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律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去H市学习叁个月。
H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未必就会遇到故人。
也为的是谢衡说的那番话。
有些人和事并不是她想逃避,就逃得了。
毕竟她已经懦弱地躲了这么些年,她得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切,总该为此付出点什么。
袁嘉律本来想劝说谢衡跟她一起过去,考虑到去那边后她估计会很忙,并没有时间照顾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袁嘉律在收拾衣服,她半蹲在行李箱面前,才想起今天下班后去银行取的现金,她从包里找出后拿在手上,踩着拖鞋蹭蹭蹭跑到刚洗完澡出来的谢衡跟前,把手上的信封塞进他手里。
他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手里被信封包裹在里头厚厚的一打,看起来像是某些东西的触感,他挑了挑眉,“给我的?”
谢衡刚从洗手间出来,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不冷甚至还有点热,他仅穿了条休闲的运动裤,裸露的上半身冒着洗完澡后还未散去的热气,蒸腾上涌,扑在她的脸上。
发丝上的水珠从上往下坠落,毫无阻碍地从明显的腹肌上直至若隐若现下腹部的腹毛里。
袁嘉律瞬间口干舌燥,她艰难地移开视线,胡乱点了点头,“嗯。”
她落荒而逃地转身就走,手腕被男人擒住,谢衡用食指挑开扫了眼,看到里头整整齐齐迭放在一起的红色时,顿时明了,他忽地笑了。
袁嘉律被他的笑引得全身燥热不已,后背窜出细密的汗。
她怕谢衡看出异样,立马要挣脱开他的手找遥控器,“好热,暖气是不是开太大了?”
谢衡把她给的信封和擦头发的毛巾搁置在沙发靠背上,他长手长脚,轻而易举地隔着沙发就拿到了袁嘉律用来当做借口的遥控器,他操控着遥控器,将温度调低后,随手丢回沙发里。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归于死寂。
他松手转而搂住袁嘉律的腰,滚烫的手掌扶在她的腰后,拖腔带调道:“打算包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