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催生出双能力的alpha，一个可以用精神力作媒介的omega，你觉得赛西利和斯诺会怎么做？”

    “先让你这小丫头跟着去学学怎么控制和使用自己的能力吧。”

    妮姐刚说完，便有另一位omega站到了沉月身边，温柔道：“来吗？不会很久的。”

    沉月下意识看向哥哥，他拍了拍她的手，垂眸温声：“去吧，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沉月这才缓缓松开手，跟着这位陌生的omega离开。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妮姐方重新开口：“怎么样，再考虑考虑吗？你和阿塞在一起，现在的能力也能说出口了，还不用担心乱伦的丑闻，把你的妹妹交给我们照顾。当初能找到这儿，应该清楚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一位omega。”

    沉舟扶着手边剑柄，语气冷淡：“这就是你想聊的？”

    陆无思和辛怡同样暗中扶住了武器，浑身紧绷，额上汗珠滚落。经过刚才一番鏖战，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可现在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戒备。

    妮姐失笑：“不愿意？你就没想过今天你不愿意，以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可以无所谓，你身后这些普通的士兵呢？他们要增加多少无谓的伤亡？他们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吗？凭什么要为了你乱伦的小癖好而牺牲？”

    沉舟沉默，面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甚至连手指敲击在剑柄上的节奏都没有丝毫起伏。

    妮姐依旧在笑，但心底还是打起了鼓，再看向他身后那一男一女两名士兵，分明也没什么变化。可她就不信了，还能有人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

    与此同时，沉月被领进了里面的一间茶室。

    这位看起来很温柔的omega引着她坐下，又自我介绍：“我叫周灵灵，也是出自赛西利，你可以叫我一声灵灵姐。你哥哥他……逼迫你了吗？”

    沉月连忙摇头。

    “你不用怕，这儿只有我和你，你可以和我说实话的。”周灵灵倒了杯温水放到她面前。

    沉月不喜欢这话里藏着的暗示，忍不住皱眉道：“哥哥不会伤害我。”

    “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我们那儿……从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周灵灵没再看她，温柔的面庞染上浓浓悲伤，“在赛西利，所有omega一出生就会被带离原生家庭，送进集中塔里监管。一等到成年，我们就要在装置的帮助下用自己的身体作容器去净化晶石，帮alpha催生新的能力，去生育更强大的后代，终其一生都不得离开，直到身体彻底被晶石摧毁。如果发现是天生的净化者，那将更加悲惨，一旦为一位alpha生育出后代，上面的人就会洗去她的标记，再给她更换一位伴侣。她们漫长的一生，将会有数不清的伴侣，尽可能生育出更多的后代，直至她们再也无法承受陷入疯魔。”

    “但如果没有新的净化者出现，哪怕疯魔了，她也得继续为部族生育后代。也许曾经也会有人爱上美丽的omega，可一旦尝过了被晶石激化出的强大，他们就再也不会犹豫了。他们会加入其他人，一遍遍折磨着omega，试图让她们用柔弱的身体继续净化晶石，为他们贡献力量。”

    周灵灵说着看向沉月：“你还年轻，还不知道这究竟会有多残酷。你哥哥现在也许还会护着你，可以后呢？你和他的关系遭曝光，他的能力变得更强，你觉得到时候他还会犹豫吗？他会让你们的关系威胁到他的声名和地位吗？他舍得为了你的感受而放弃那些强大到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吗？”

    “不要高估人性，也不要高估亲情，更不要高估爱情，它们永远不能经受考验。只有我们omega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知道我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沉月听完了，对上周灵灵看来的目光道：“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