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沉月只能看见临近几个房间里的人，想要再往外扩就很困难，她耗尽全力才能窥见一两个街道上的行人，而且经常都会被对方察觉，从而激起反抗。

    “我累了，要哥哥亲亲我才能继续。”她伏进他怀里，有种被放空的感觉，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却连手都抬不起。

    沉舟低头，把小姑娘的脑袋从颈窝里挖了出来，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柔软白嫩的小脸蛋：“还有力气？”

    她对净化控制得还不够好，很多时候都不能掌控节奏，一旦接触多半都会全部接受。虽说他如今已经好了差不多，但只要他还在使用晶石制作的武器，他的身体里就一直会存在那些野蛮的能量，这是他为数不多不能控制的事情之一。

    “姜陵上校说我经过这么多次淬炼，已经比之前强很多了。”

    这话姜陵其实没说，可即便不说，她自己也是能感觉到的。不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体，使用起来都比以前轻盈多了，如果现在可以练习近身格斗，相信她的成绩也能提高。净化的过程里，那种洗筋伐髓似的痛苦对她的确是有好处的。

    见他没有开口，沉月又道：“我现在的精神力容量不够，没法一直延伸扩展。如果划区地毯式搜索，运气不好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沉舟捏着她叭叭叭的小嘴，轻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上去。

    一吻毕，她昂着下巴还想继续，被他竖起手指压住了湿润的唇。

    他瞥一眼她的小腹：“我还不想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所以，尽快破局。”

    沉月起初没懂，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话中所指，顿时脸红。她正想把脑袋重新埋进他颈窝，他便扶了她站起。

    沉舟拿出剑撑地，剑鞘破开露出里面漂亮的剑身。

    “收好你的晶石。”

    沉月连忙照做。

    下一秒，沉舟便闭上了眼。他双手撑剑，剑身上的暗纹一闪而现，又恢复至暗沉的晶石色，然后被寸寸点亮。涌动的晶石如黑色丝线汇聚在剑尖，一路攀升，将剑身上的描纹依次点亮，直至越来越深，成为流动的晶蓝色，正如同沉月所感受过的那种新生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