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两三天的客房里,又围了人。
江枫还没从这陡然一变的环境中缓过神来,就被张三丰拿起了手,搭了脉。
“不错不错,你已性命无虞,接下来好些静养便可。”
江枫被这温和的声音拉回现实,他面前塌上坐着位慈眉善目,看似普通却又深藏不露的老者。边上围着几个身着同样服饰,一身正气的壮年男子。
他这是被人所救,可这门派服饰却又非属他所见过的任何门派,难不成是隐世高门。
江枫掀被起身,向他们拘礼道谢。
“晚辈江枫,多谢诸位前辈救命之恩。”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声音不对,这是他少年时的声音。
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连同他的声音一般,缩小了至少八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月奴,月奴她会不会也……
醒来的少年手足无措,眉目温润,又带着丝丝迫切。
张三丰道:“孩子,这里是武当,你就在这好好休养吧。”
武当……可是这里,并不是他所见过的武当。
江枫急急道:“敢问前辈,您是否见过与我一道的女子,她名唤花月奴,是晚辈至关重要之人,还有……还有两个婴儿……”
“我们是在山下发现你的,发现你时,你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宋远桥说道。
江枫听到这话,心里一沉,若是月奴她……不,不会的。月奴她,一定也会在这世上的。他能死而复生,她也能。他要去找她。
“也许她也被人救走了。”
“江小侠,你是得罪了谁,才遭此大难?”宋远桥问道。
他们派人下山搜查过,却一无所获,这孩子的来历,姓名,他们一无所知,江枫这个名字,更是与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无任何联系。
可这孩子,手有薄茧,肌腱强健,是习武之人,观其风度礼仪,非寻常百姓所能生养。可他却又籍籍无名,就跟凭空冒出来似的,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江枫苦笑一声,“遭移花宫所害,晚辈本以为九死无生,却不想峰回路转,侥幸捡回一命。”只是,为何他平白无故时光倒回,这……着实非人力所能及。
“移花宫?”
“我和师弟们,并未听过移花宫的名号。”宋远桥与几位师弟面面相觑,均是摇了摇头,“师父,您可曾?”
兴许是江湖上的不出世的门派。
张三丰沉思片刻,“贫道也未曾听闻。”
江枫诧异,移花宫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在这里,却闻所未闻……难不成……
“孩子,你今后有何打算,可还有其他亲人?”
“晚辈……只有月奴一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