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开始陆续不少学员受不了强大的压力主动放弃,本着公平正义原则,遴选大宰官一向鼓励八方名门弟子报名,当然,每年九月报考的学员可是过江之鯽,光是"司寇大会拔"参与学员多达一万馀人。
听的入神,乐天铲着土坑准备种植新树,裸露的臂膀闪着汗珠,他举布擦汗惊呼道:"那经天明可太厉害啦,我可是连门槛都踏不到,这一万多学员应当都是精英了。"
不系舟递给他冰金桔茶,乐天摇头。
那是自然,经天明可是每季会考的第一名,这七年的煎熬苦读,为的就是能站在顶峰,贯彻仙门救济苍生的始终。
只是当揭榜时,经天明的同窗早早给他订了最贵最豪华的酒楼,锣鼓喧天提前大肆庆祝,而榜单上第一个名字是尽吾恩,眾人纷纷傻眼,这谁啊,听都没听过。
那天气氛很是尷尬,他的同窗纷纷安慰他,反正前三名都能在经由面试,最后搏一搏,就是第二名都能担任司寇,虽然比大宰官低一阶,但不代表能力权力就不如。
对于每一场练习法庭上,次次都尖锐凌厉的辨倒对方,骨子自傲一如经天明怎能忍受这样的挫折?
且在发现曾经送上来的送状笔跡,皆是瘦金体,对比尽吾恩报考的签名字跡,他更是无比打击,原来这些年的苦读、胜利、赢的每一场官司,后背那位真正的强者,竟然是守山门默默无名的尽吾恩。
听到此处,乐天撑着铲子休息一下,擦乾脸庞汗水,继续挖洞,"这样尽吾恩太惊人了吧?居然突然就考试去,还是榜首。"
不系舟看他满脸崇拜讚叹,吃着上好的青葡萄,喔一声拉长尾音道:"喔喔~你觉得很厉害是不是,可这事摆在经天明身上,可是毕生无法抹灭的耻辱哪。"
司寇大会拔,除了主考法学笔试,还有武术测考,仙门可不是只会舞文弄墨,哎呀,感觉像是批判到自己,不系舟笑了笑,总之,那天揭榜,尽吾恩"落榜"的消息一秒疯传大街小巷,还是可以变成儿歌唱的那种夸张程度。
眾人开始查尽吾恩是谁,经天明唯一落后一分的就是武术,武术一门是独立评比的,榜首还是尽吾恩,第二名是......这个傢伙不好说先不提,第三是经天明......
乐天有些无法理解这些学霸中的学霸,他们到底什么标准?
"天啊,这种程度不是凡人能做到的,别说前三都是神仙程度,光是前一百都万分困难......噯,至少对我而言难如登天。"
这小子真是良善过度了,要是我肯定无法和这种心机深沉之人做同窗,竟然隐匿七年,一招摆了一道,任谁都无法苟同这种烂事。
不系舟公允道:"你武术测考应当和那个小子差不多,扯远了,他某种意义上也不是正常人。"
日落西山,一匹白马人立起来,马上之人衣勒疆提气道:"乐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