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术之士,必远见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烛私;能法之士,必强毅而劲直,不劲直不能矫姦。"
五十馀鬼兵兵器指向来者,只见一人翻阅手中"大宰刑律",眼神锐利如隼,沾着泥土血跡的靴子,龙云虎步,步伐坚毅到执着,沉沉嗓音,犹如法庭击落重槌。
"第二百四十七条损坏、遗弃、污辱或盗取尸体者;第二百四十九条发掘坟墓儿损坏、遗弃、污辱或盗取尸体者;第二百七十一条杀人者……."
那人慢慢走,仔细宣读,旁边十几名鬼兵已挥刀向他砍来,金光闪烁,夹着白光,一绑高马尾的青年单手轻松提起一名肥硕大汉,高高拋出,接着康当横戟挥出,直直震飞扑上来的鬼兵群。
"搞什么?!你们是谁?"
"站住,不许前进啊啊啊!"
"等等,那个人,他是经天明,臧大人,请下令撤退哇啊!"
"可恶的傢伙,少欺人太甚了,一起上啊,对方不过两个人,先拿下那个小孩。"
"哇啊,王八羔子我去唉啊啊啊啊啊啊!"
两柄长刀往他头上砍落,被青年一戟架开,沙沙倒转长戟,匡噹,扫落一片敌人,经天明目不斜视,拨开书页上喷溅的碎片鎧甲,道:"济南十座、清河七座、信都三座、常山一座,合计二十一座山庙,共三十一具大体。"
眾人兵荒马乱嚎叫声中,一波攻势接着一波鬼兵,倒地中招,尽数被三足金乌戟击退,四周战斗喧嚣,经天明置若罔闻,跨过横在面前倒地的鬼兵,自顾自继续唸道:"…….臧大威,上述罪状,你可认罪?"
持着三足金乌戟的青年稚气未脱,只待有人上前攻击经天明,长戟突刺,在经天明周边十呎画出保护范围,任谁都无法轻易靠近他,臧大威怎料突然斗生变数,吓得魂不附体,他本就欺善怕恶,那些铁桶多是他命人去刨中原各修道门派的祖坟,借花献佛的想拖去讨好土木和陛下,怎料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经天明无视他跪地求饶,"一罪一罚,臧大威蓄意而为,犯刑严重,死罪……."
突,金属贯穿肉体之声,臧大威心脏哗啦给弯刃带出,鲜活的落在草皮上,还未止歇跳动,经天明啪闔上"大宰刑律",很是不满道:"你这是做甚?本尊还未说完,擅自打断审判,回去即刻自领十板。"
"听到没有,金乌旭海?"
持三足金乌戟的青年,有些木訥撇开眼,磅随意踢开臧大威的尸首,那尸体远远被拋出,将铁桶压烂,足见那青年功体之深,力气之大,旭海一反方才如天兵降临之风,畏缩躲到尽吾恩身后,小声道:"经天明自己话不说完,骂旭海。"
旭海看了看尽吾恩额冒细汗,体贴的主动接手抱过乐天,尽吾恩拍拍他后脑道:"谢谢旭海,师兄,你没事吧?"
经天明没有什么同门重逢的喜悦,阴阳怪气道:"有金乌旭海保护,要死都难。"
不系舟感觉自己偽装女子很是成功,欢乐无限道:"你怎么跑来啦?"
经天明上下毫不掩饰打量不系舟大蓬蓬裙,还有头上堪比红娘的大蝴蝶发饰,快要脱妆的眼线,剩下一半的口红,因为晃动掉出的"胸部"两颗苹果,不系舟还拉拉艷丽鲜紫的抹胸,整理"胸部"大小,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硬是塞进紧身女装里面,还不忘搔首弄姿,画面说不上是噁心还是恐怖,或两者皆是。
经天明眼底明显露出作噁神色,忍住想吐怒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系舟以为他称讚自己的女装,此人常常自我感觉良好,扭腰挥手帕打在他欲喷火的双目,笑道:"就是这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