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系舟"喔喔"像是红冠公鸡扯着嗓子,笔桿架在剑鞘上面道:"我就算醒着都听不懂,不如睡觉,这种禁术是世间最艰涩难懂的一门,难学又不能用,我想只有你和孤芳楼主那种夸张变态等级学霸,才能不用熬夜复习,一边助人为快乐之本一边梅妻鹤子学习。"
不系舟嘮叨不休,尽吾恩蹙眉道:"凝神,细细回忆山掌教导的法术……"
"知道知道,我就想不起来咩~嗯?是不是下雨了?"
不系舟反射性用右手布偶狗往脸颊一摸,黑轮爪上一片血跡,他转向旁边协助重啟的尽吾恩,那雪白纱衣朵朵红花,她后背衣衿破裂,连带一块肌肤被硬生生撕扯下来,为了避免中途临时撤剑鞘,不系舟会被强大的力量反噬,她竟忍住攻击与剧痛,脚步不挪,两道人影踩着一片月光,周遭竹叶纷飞,无声无息地出现。
鞭伤?!
"小尽!到底怎呜。"
"嘘,专心。"
冷汗滴落,鬓角黏贴在苍白的面庞,发丝微乱,持着金灿灿长鞭的男子,神色麻木空洞,望着她血淋淋的后背,另一名女子一字一句下令:"小飞,杀光他们。"
气息凌乱的尽吾恩侧目看着持鞭击打而来的官薄飞,那一鞭当头砸下,时间彷若凝结,奇兵三英对战、不系舟再度看到至亲露出明显痛苦呆滞神色、一瞬的迟疑、深渊录固若金汤的结界,闭目不闪不避,观战的何论才拂开眼前竹片,紫瞳如宇宙浩瀚,就在残月鞭落下天灵盖同时,剑鞘甩出,撞在无墨笔上,不系舟跟着被震开。
结界爆出火光偏移残月鞭攻势,反噬瞬间,官薄飞挺身,残月鞭擦过尽吾恩鼻端,磅打破结界產生一条裂缝,接连第二波攻击紧接,她主动递出剑鞘,鞭缠上,往自身一带,何论才见状脸色一沉,尽吾恩以身犯险,利用残月鞭帮忙打破结界,何论才看了一眼秦七王,秦七王指着天空黑书,满眼悲色。
"你和乐天在一起了?"
不系舟一边施法一边道:"这你都知道?!"
何论才走近道:"是陛下告诉我的,真想不到,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绝色佳人,国士无双的才女,不可能会看上秦七王的傻儿子,还是你中邪了?"
不系舟道:"要命那个幽冥王是开选举车到处大宣传吗???为什么这种事他就特别有兴致?"
磅,剑鞘刺入官薄飞肩头,他不痛不痒的挥鞭继续攻击,魁儡没有任何痛觉,两人缠斗,剑鞘突刺,本该是尽吾恩佔上风,可官薄飞被刺中都无感,仍是趁机会不断进攻,尽吾恩后背刺痛无比,"乐天也是你的傻儿子,他是傻,但总是心系苍生,善良又愚蠢,一无反顾地相信我,维护我。"
何论才看了旁边秦七王一眼,淡淡道:"喜欢傻子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只是棋子,用完就丢的垃圾。"
尽吾恩横剑鞘架开长鞭,左掌拍开官薄飞,回身左腿踹在他心口,官薄飞往后跌出,"以前我不会喜欢这样的傻人,对于乐天。"
她欺近官薄飞,闪到他身后,握住他右手,带着对方的手腕嗖嗖嗖甩出残月鞭,何论才未料出此奇招,更没想过官薄飞会被其他人控制肉身,脚踝以被长鞭捲上,尽吾恩借官薄飞之力,将其拖到空中裂缝中。
笔端墨色渲染,草书乍现,何论才看到秦七王一同走入裂缝中,控制官薄飞的尽吾恩同时衝入,空中三人打斗廝杀间全捲入书中,裂缝消失,不系舟默念阵法,月前书页再度翻动。
"我会用馀生回报乐天的付出。"
何论才被捲入书页时,最后听到尽吾恩如此说,她看到秦七王如同傻儿子那般笑,悲愴又薄凉道:"真是太愚蠢了,你们都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