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觉得不能放他。”
巫马冬阳想起刚刚他胁迫秋式微的样子就怒气冲天。这个时候青鸟端来了汤药,冉璎看了一眼巫马冬亦,眼色里全是催促。
可按巫马冬原那多疑的性格…
“二哥你过来…”巫马冬亦附耳对巫马冬阳说了几句。这个时候巫马冬阳吹了一声口哨,门口立刻传来了敲门声。
“你干嘛?”
“你们只打算给我十五天,我当然要安排下去连夜赶回圣都。”
“好吧,快点说。”
两个龙武卫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巫马冬原神色也无异常,他一边吩咐着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青鸟和巫马冬阳。
“不得有差池。”
“是!”
等两个龙武卫离开后,巫马冬亦扯了扯巫马冬阳的袖子,青鸟连着手里的药被巫马冬阳带了下去。
“怎么这是要我死在这?”
巫马冬亦盯着他。
“现在我想要你死易如反掌。”
“小妹,你要知道我死了,你也活不痛快。”
“那就鱼死网破。”
“等下!”
冉璎见情况不对,按住巫马冬亦,凌珞也慌了,刚刚明明是已经稍有缓和,怎么现在又架起来了。
“给他这十五天,他要是领兵打回来怎么办?”
“他死了,咱们连十五天都没有!”
凌珞和秋式微想要劝两句,却被两个人推开。
“解药是我的,我说了算,你别忘恩负义。”
“你们现在在巫马府,别不知好歹。”
巫马冬原看她们吵得欢,本来乐的不行,突然心口一疼,感觉使不上力气。他暗道不好,但是解药已经被青鸟和巫马冬阳带下去了,难不成这要是真的…这样耗着不是办法。
“我马上就要启程面圣,你们吵完了没。”
他佯装不耐烦地高声斥责。
“他今天要死在这儿,你们给我少聒噪,巫马冬亦和冉璎还在争执,凌珞和秋式微眼瞅着不对,偷偷地将手伸向背后。
这时巫马冬阳正巧推门而入,外面蠢蠢欲动的龙武卫伸长了脖子窥探,巫马冬阳虽然平时犯轴,但这会还是机灵的,一看屋里气氛不对,连忙将门关上。
“小妹,这是怎么了?”
“药呢?”
冉璎看到巫马冬阳身后的人没了,朝他吼了一句,巫马冬阳一头雾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巫马冬原却大笑起来,他好不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两个龙武卫破门而入,手上端着药碗。
“小妹,你可真的是毒到极致了。竟真的要我死。”
“二哥,”巫马冬亦急得大喊,不等她说完,巫马冬阳已经一个箭步,抬手就要抢。可偏偏巫马冬原预判了他的动作,劈手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两败俱伤想必不是个好结局,”巫马冬原把碗一扔转身就往门外走,“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十日之后我来取剩下的解药,如果我取不到,一定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冉璎刚要让凌珞出手阻拦,却被巫马冬亦压了下来。知道龙武卫离开了有好一会儿,巫马冬亦才对巫马冬阳说。
“哥,你去看看,有没有留下眼线。”
“好。”
冉璎本来就气得不行,但是又有一肚子不解,她扭过脸劈头盖脸地一顿责问。
“你犯什么病?”
“那药是假的吧?”
巫马冬亦不回答他,直勾勾地看着凌珞和冉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解地回问。
“你知道还不让他喝下去?”
“你觉得巫马冬原会相信吗?”
“他要是真的聪明,现在也不会全信。”
“但是他会怀疑,至少为了保命,不会乱讲话。”
“他这次回来突然就来逼我交出商号,也够奇怪的,还有你们,”巫马冬亦揽着秋式微坐下,不紧不慢地分析,“你们叁个人,凌珞还有俸禄,式微的钱也都叫你拿走了,但是你们却似乎很缺钱的样子,你们的钱呢?不要告诉我都用在维持锦衣玉食上了。”
“边境战事未有捷报,巫马冬原却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着龙武卫,那么前线主力军是哪一分支,指挥作战的又是谁…你们想要钱,他也想要钱,都如此紧迫…未免也太巧合了。”
冉璎和凌珞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然而巫马冬亦还在步步紧逼。
“更奇怪的是,你前脚刚走,巫马冬原就回来了,他先前确有信来预告,但前前后后不足五天。更像是领了谁的命令突然回来,打我个措手不及。”
“两位一位是我大统公主 一位是博冠古今的文科状元,”巫马冬亦温温柔柔一笑,可是看起来并不如表面那么善意,冉璎和凌珞都惊出一身冷汗,而接下来巫马冬亦的话更让她们心惊胆战,“应该知道秋国公造反被杀的事。”
“小妹!”
正巧巫马冬阳推门而入,巫马冬亦一慌神的功夫,再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要追吗?”
巫马冬阳问她。
“不用,眼线清掉了吗。”
“清掉了,十六个人,他是够下血本的。”
秋式微从地上捡起被巫马冬原扔掉的药碗,闻了一闻。
“这是冉璎的小把戏,她之前也让我喝过,会使经脉表象紊乱,头疼脑热,像有不治之症一样。但是并无大害,十五天后就没事了。”
巫马冬亦点点头,突然换上一脸笑意,大声地说。
“走吧,该睡觉了!”
巫马冬阳推开门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月亮高挂,侧过身去脱下外衣,忽的一黑又银光乍泄,好像有一朵乌云飘过,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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