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尚黑眸暗涌,颀长的身子站在她身后,下巴埋在她的肩窝,缆着她的腰肢,薄唇沿着她的耳廓,声音闷闷的“阿景的礼太贵重”
“优都的抱负自不在这建康城之内,”萧景宁仰着头,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模糊,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个转身玉手搂住他的腰肢。
谢怀尚感觉一滞,骨节分明的大掌似乎僵住了,轻轻抚摸她的发旋,接着又听见女子的声音。
“我南梁现下困于江左,那北魏的蛮族伺机而动,如同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抬头手指轻轻掠过脖颈,心中突然有万千沟壑难平,谢怀尚生于谢氏,家国动荡不安,必定会被指派出兵北伐,这是无法改变的。
刚才的旖旎变得惶恐,谢怀尚不知为何萧景宁会同他说这些,墨色的瞳孔一缩,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转而笑声朗朗。
“阿景,莫要想这些事情,我同你还未成亲,战事那边桓家还挂着帅,且还轮不上我。
萧景宁趴在他胸口,见他俯身轻轻琢了一下她的唇瓣。
“况且,我谢怀尚同常人不同,六岁便善骑射,十岁能战群雄,我是江左第一,那北方的长月,江海山川,自会被我踏于足下”
谢怀尚说话间不免声音高扬,稍稍蹲着,视线与她平视,拉起萧景宁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倏然一笑,恰如桃花灼灼“好了,我的阿景,不许想那么多,你把兵符都送予我了,五郎自然不会输”
说话间扬了扬手中的白玉令牌,望着那人的凤目,郑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