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风评被害后 第4节(1 / 2)

他不帮忙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张涛更是往势利眼那儿跑偏去,愈发不爽:“底蕴深厚?早不知没落到哪去了!”

    也就掌门云琅在外界有些名气,现在估计继承人都不知该往哪找吧。

    “就是啊,你也把他们想的太单纯了。”

    “也不是所有剑修都像你一样,还说至纯大道呢,心眼子比谁都多。”

    “看不起小宗……如果我们拿到了名额,那是真扬眉吐气啊!”

    “仲长尧,就看你了。”

    仲长尧俊雅脸颊薄红一片,连连摆手:“不敢当,仲长某只能量力而行。”

    “别那么谦虚啊!”张涛更是嬉笑着搂上他肩膀,“要是剑阁掌门那个女儿看上你,以后这地盘还不知道归谁的呢。”

    旁边的人大笑起来:“也不能这么说啊,要是太丑那还是算了吧!”

    仲长尧也跟着勾了勾唇角,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扫落,眼底一片薄凉,毫无笑意。

    剑阁?

    ……眼界也就仅仅如此了。

    仲长尧在那收小弟收的开心,云闲和璎珞蹲在山头上望眼欲穿,无聊到开始数蚂蚁。

    剑阁这么个勤俭节约的抠门性子,平时不逢年过节都吃不上烧鹅(包括掌门),今天为了待客还特意改善了伙食。掌门在主殿和慕青交谈,其余的长老几乎都在场,就连那个神出鬼没的客卿长老蒋星摇也到位了。

    蒋星摇是剑阁最年轻的客卿长老,年龄不详,身份不详,外表看上去是个俊朗少年,目中含笑,一点清风掠过他眉间。他对星盘颇有研究,宗门若有什么大事要事,都会请他演算一番,大致得知吉凶。

    他没像其他长老站的那么笔直,斜斜倚着墙,璎珞听到声音,抬眼看他,一下子不小心红了脸。

    “小云师妹,你也来了,在等人?”蒋星摇倒是自来熟,朝她眨眼:“算一卦?”

    他称呼人向来不拘小节,云闲叫他长老,他叫云闲师妹,各叫各的,不冲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闲就着那个蹲着的姿势挪动过去,道:“能算什么?”

    “命格,吉凶,劫数,面相,你想算什么?”蒋星摇一揽袖袍,在她身边坐下,“修为越高的越模糊,但无关紧要的地方还是可以测算一二的。”

    云闲:“这样八卦应该很方便吧。”

    “还好,还好。也就勉强知道一些。”蒋星摇轻晃手指,道:“掌门的情劫已过夫妻宫和谐顺遂白头终老之相,六长老脾气太臭又爱啰嗦道侣马上要跑,五长老更惨看来是此生没道侣看上他了……”

    云闲:“?”

    璎珞:“?”

    这叫勉强知道一些??再准一点就连六长老今天穿的寝裤什么颜色都知道了吧?

    “小师妹呀,你要是去了四方大战,见到宿迟,记得替我转告他一声。”蒋星摇终于露出了他来这守株待兔的险恶目的,幸灾乐祸道:“说,‘你小子大难临头,情劫到了!’就行。”

    璎珞大惊失色:“大、大大大大师兄??”

    不是吧??那个美人大师兄还会有情劫??

    蒋星摇只是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大殿前传来一阵嘈杂声,山下的精锐弟子终于到了。一众累到灰头土脸的朴素散修中,为首的白衣青年发丝不乱,形容清隽,背脊挺拔宽阔,气度盎然,一看就鹤立鸡群,相当不俗。

    “在下仲长尧。”他抬眼,不卑不亢道:“今日应约,特来拜会!”

    一片寂静,唯有他清朗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长老们心头一紧,“此子不简单”的想法刚冒头,一旁的云闲就终于站起身来,拍拍袖口,以一个不远不近的音量道:“蒋长老,其实我对面相也颇有研究。”

    敢在自己面前说有研究,想来是很自信了,蒋星摇感兴趣道:“怎么说?”

    “璎珞。”云闲看着仲长尧,问:“你觉得此人如何。”

    璎珞结结巴巴:“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相、相当帅气。”

    “确实看似如此。”云闲不知从哪掏出个皮壶润了润嗓子,道:“我观其天庭宽阔,平整一览无余,再结合耳、鼻、口、眼,粗略得出,此人以后不仅会有一番作为,而且是人中之龙,成就绝不会仅限于东界。”

    蒋星摇一顿,戏谑的目光凝住。

    他确实在仲长尧周身瞥见了一丝细小且陌生的龙气,但说来奇怪,此子按理来说修为远不如他,他却只能看出模糊的轮廓,变幻莫测,再深究不下去了。云闲竟能直接点出?

    蒋星摇:“嗯,继续。”

    云闲:“左耳垂圆润均匀,紧贴面颊,行劫财运,奇遇多多,气运好的非同凡响。最好在半死……不,九死一生时至悬崖底或湖心处,更有可能得到天材地宝。”

    和自己模糊认知不谋而合,蒋星摇坐不住了:“如此详细,不错!继续。”

    长老们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听得入迷。

    如果能将此子纳入宗门,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云闲在众人专注的目光中,继续道:“自然,此人的桃花运也是极旺的。一生中情劫遍布,会与多个女修产生纠葛,但最后会守心如一。道侣或许与他身份相悖。”

    连这一层都算到了,蒋星摇不由拍案叫绝:“是了!没错,你说的全无谬误,只是这相面之术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云闲并未回答,只是幽幽一声长叹。

    众人的心都快被她揪起来了。

    “可惜啊,实在是太可惜了。”云闲眼中满是叹惋,“此人不到而立之年,就因意外受伤而肾精损露、阳亏体虚,从此,不能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