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姑娘:“小孩子会有的呀!”
云闲说:“近亲不可以结亲。”
小芳姑娘:“小孩子一定会有的呀!”
难道也去拐么,姬融雪道:“小孩子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小芳姑娘不理解,歪头道:“那小孩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这样看小芳才十二三岁,云闲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把钱存钱庄送的。小芳,你能告诉我,莲座在哪里吗?”
小芳姑娘直爽道:“只要一直向南走,便到了。”
“可当时那面馆不在南边。”乔灵珊说,“姑娘,你确定吗?”
小芳姑娘理直气壮道:“我饿了总要找个地方吃饭的呀。”
说得好有道理,竟没办法反驳。
“……”
云闲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些关于莲座的蛛丝马迹,结果又去问了一圈,分别得到了“向北走”、“向东走”、“往下跳”、“往上飞”等回答,觉得自己的茫然再一次达到了巅峰。
杏林阁内是没什么线索了,众人要快些解决事情,否则再怎么关也治标不治本,云闲思索道:“若是真如我所想,笑面佛陀在风花上下了咒术一类的东西,那就必然会留下痕迹。有佛气,祁执业便感受的到,有其他什么妖啊魔的,魁首便可以分辨出方位来自于哪里。”
太平烦不胜烦:“你能不能别老给我安排工作?”
“现在大部分的风花都已经被吃了,唯一剩下的线索,便是后厨中的库存。”姬融雪和祁执业对视一眼,终于达成共识:“你砸还是我砸?”
姬融雪砸起来应该会快点,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一行人便眼睁睁看着那家店的后厨陡然发出一道青烟,屋瓦破损,瞬间塌得不能再塌。
倒霉柳流暴怒的声音又传出来:“谁啊?!!有病是不是?!有没有素质啊!!!”
他正在后厨,被砸了个正着,差点脑袋开花,更是悲愤。
在外面被生鸡蛋砸,在里面要被屋子砸,他怎么能这么倒霉??
云闲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自天外御剑而来,感叹道:“大师兄就连砸人店的身姿都是这般优美。”
风烨大为赞同。
原本宿迟跟云闲说的是三日后归来,现在竟然还提早了一日,袖袍衣摆上沾了些灰尘,看来是刚赶路而归。
他神情冷淡地将一簇风花收入手中,看向地面上的云闲,道:“走。”
看来宿迟此次有话要说,云闲一众人跟着他到了僻静角落,见他一言不发地将那簇风花置于掌中,剑气飒飒,风花骤然破碎,零星几颗上头瞬间冒出了些黑气,籽如有灵识一般弹射开来,嫌恶地试图逃离。
不知为何,魔气似乎很讨厌宿迟的气息。
“此事与魔有关。”宿迟将指尖上粉红的花汁拭掉,抬眼道:“我此次出行,见到了师娘。”
“与魔有关?”薛灵秀沉吟道:“北界之魔已然很少了,称得上销声匿迹,怎么最近唐灵国有魔,这边也有魔……”
云闲不敢说话。其实她早就知道这边也有了,即墨姝那么大一个魔不也来了吗。
“娘亲怎么样了?”云闲问:“身体无恙否?”
“受了些小伤,暂时无恙。”宿迟将一封书信递来,上头是萧芜龙飞凤舞的大字,“信。”
云闲收下,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道:“与魔有关……?”
她蹙眉思索,片刻后,陡然联系起了什么,蹙眉道:“当时小芳姑娘在面店中吐血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她吐出的肉块被一阵金光裹挟,很快消失。还有方非画像中的那两人,双臂割下的肉消失无踪。上一个我们看到的靠汲取人血肉来修炼的魔修,便是唐灵国那位大摆钟——可按照明光大师的说法,笑面佛陀绝对是人,她和这魔修有什么关系?”
“要么,她已经走火入魔,变成了魔修。要么,那笑面佛陀压根就不是明仁前辈。”
姬融雪道:“还有一事。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些四处寻找‘莲座’而不得而入之人,全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对啊!”乔灵珊道:“这肯定不是巧合!难道只有有修为之人方能找到莲座?”
风烨虚弱道:“所以到底在哪……”
云闲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宿迟:“大师兄,你是不是去查了,当年的明仁前辈是西界气运之子?”
宿迟道:“是。”
云闲想说的东西有点多,嘴皮子和大脑一起宕机:“我,那什么,东界……”
“不错。”宿迟垂眼道:“就是你想的那般。”
虽然修真之力量不分男女,但外人总是默认佛门住持和接任人都是男子。明仁作为一个比丘尼,当年住持绕过明光都想要将衣钵传给她,足以证明她那时是绝对的天之骄子,佛门绝没有任何一人能望其项背,得天独厚的气运之人,就如同,唐灵国的郡主,再扩大些——
东界的仲长尧。
“……”薛灵秀喃喃道:“若是几十年前就被魔教下手,这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恐怖了。”
乔灵珊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可魔教在四方大战时,似乎并没有要对仲长尧下手的意思?”
“不。”云闲干涩道:“原本应该是有的。”
话本里可不就有吗!即墨姝对仲长尧的百依百顺,任劳任怨,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末端骤然消失的结局,仲长尧真的成功飞升了吗??还是集东界气运为一身的他,最后也……
云闲仿佛触到了冰山一角。
虽然很可怖,但现在毕竟尚未见到明仁前辈,她还不能妄下断语。
“……”全场只有姬融雪和祁执业没去过唐灵国,完全不知道众人在打什么哑谜,姬融雪冷着脸,轻轻扯了一下云闲的衣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