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风评被害后 第171节(2 / 2)

    他话音未落,祁执业一道金光闪出,将他又打翻在地,彻底吐血,短时间内是说不出话来了。

    这回轮到云闲的瓜子吓掉:“祁兄,算了算了!”

    这三头狮子内部打打还好,外人动手意义就截然不同了!果不其然,三长老怒不可遏,虎目暴突,起身道:“无耻小儿!你做什么!”

    “我看他神色污浊,体内好似有脏物作祟。”祁执业桃花眼冰冷,笑得不是很真诚,“特此为裘道友超度,放心,不收费。你看,现在不就善良了许多么?”

    “善良个头啊!!你能不能善良点?!”三长老怒指裘卓,道:“这都昏过去了啊!!装个什么和尚,和尚有你这样的吗??”

    姬融雪道:“长老,他确实是和尚。明光大师之徒,祁执业。”

    明光名头一出,三长老一噎,怒气无处释放,便转向一旁的薛灵秀:“谁允你进来的?我们锻体门是缺医修,但不缺来路不明之徒!”

    姬融雪:“这位是南界妙手门小少爷,仁针薛灵秀。”

    三长老再转攻势:“瓜子壳掉一地!有没有素质!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吗?!”

    姬融雪:“四方魁首,清高冷寂的孤狼、不屑玩弄手段的独行者、最后的剑修,剑阁少宗主,兼大侠榜一百名云闲。”

    三长老连连碰壁,气不打一处来,指向沉默寡言的宿迟:“大冷天穿一身白衣服,装什么高岭之……呃啊!!”

    “我已经不知说过多少次了。”云闲沉痛道:“长老,虎的视力比人更好,人看我大师兄会被帅伤,你可能会被帅瞎啊!”

    宿迟:“……”

    他既然真有这么好看,那为何上次云闲还要去看路边的野修。

    三长老奄奄一息地闭目,缓了一会儿。

    身后的裘卓血都快流干了。

    不是云闲说,这锻体门地方太广阔也不好。都是冰原,人走都容易打滑,说话声音也容易被吞没,这要放在剑阁,刚打没两下,来劝架的就能站一排了。

    薛灵秀职业病犯了,看着真是难受,道:“长老,你先用冰将他伤口冻住,再送至医馆吧。”

    这再拖下去,没病都变有病了。本来裘卓智商就不高,这要是一风寒一脑热,人家刀宗是傀儡宗主,锻体门就变成弱智统领了啊,听起来怪没面子的。

    “哼!”三长老拂袖站起,不与这群小娃娃再计较。他的灵属正好为冰,出手之时,狂风呼啸,登时,风云变幻!

    云闲还没见过如此粗犷的功法,新奇道:“大师兄,我想学这个!”

    三长老闭目,再睁眼,一块光华剔透的巨冰瞬间包裹住裘卓的伤口处,他沉声喝道:“大——冰——碴——子——术!”

    宿迟:“还想学吗。”

    云闲:“……算了。轻燕点谱挺好的。”

    狂风呼啸,三长老带着两个人离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放下狠话:“小姬,你好自为之吧!”

    姬融雪并未注视他们离去,而是看着天际,冷冷道:“你们,也好自为之吧。”

    一旁的乔灵珊不禁打了个冷战。

    —

    天色渐晚,姬融雪下午负伤,跟没事人似的带众人走了一遍锻体门,厘清哪里能去,哪里可以偷偷去,最后将他们带至休憩处。

    薛灵秀是真没见过哪个宗门会盖这种毫无审美的房子。看上去和监狱也就差铁栏杆了。但这看起来似乎已经是最高礼遇,因为姬融雪平日在宗内住的地方还不如这里。

    “此后十日,会有不少江湖中人陆续前来。”姬融雪道:“几乎都带着立场,彼时便可以看出,他们都支持谁了。”

    除了佛门这种完全中立的门派,其余宗门都有自己心中一杆秤。选派来的人也大有讲究,交谈之中,刀光剑影,夹枪带棒,一想就知道很费神。

    “锻体门的丧宴有特殊风俗,来宾需要献礼。献满九九八十一件后,再投入墓穴之中,由此来从前一任掌门身上换取掌门印。”姬融雪淡淡道:“那时,便是争夺时刻。”

    “谁得到掌门印,谁就是掌门?”云闲问:“若是外人得到了?”

    “从前是有这种可能的。但不知从哪一任开始,掌门印便只传给身负血脉之人,或是修炼相同功法之人了。”姬融雪道:“长老也不会让掌门印流到外人手上的。”

    云闲:“明白了。”

    “早些休息吧。”姬融雪转身,道:“明早见。”

    屋外还在下雪,漆黑一片。姬融雪没入狂雪之中,并未取出莹珠照亮,也未动用灵气阻挡,任凭风雪如刀,刺在她周身上下。疼痛之中,神思更加清明。

    她没有回到自己久违的住处,而是脚下一变,走向了右边的那栋小楼。

    姬融雪生母,姬尚所住之处。

    小楼内也没有点灯,一片寂静黑暗,她却知道,母亲一定在那儿。

    因为母亲除了那儿,哪里也不会去。

    她推门,风雪顺着缝隙匆匆涌进屋内。

    一楼没人。

    木梯吱吱嘎嘎,姬融雪登上二楼,一豆昏暗烛光中,姬尚正对着她,笑得温柔。

    “小雪,你回来了?”姬尚亲热道:“我一直在等你。”

    姬融雪多种负面的心情如潮般翻涌而上,她强行压制,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姬尚毫无岁月痕迹的姣好面容一怔,看向那头已经冰凉的菜肴,“我只是和每天一样,等我的好夫君和好女儿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