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绑的尤其结实,成一个煮熟的红虾似的林阁老被红纱捂住口鼻,眼也睁不开在挣着力气在地上匍匐。
“林书平,这些日子别来无恙啊?”
江俞单手揽着荀双,另一只手接过长剑出鞘,寒刃划过他的脸庞,不重不轻将覆着面的红纱剃个纷飞,薄红落地,在满是褶皱的脸老赐上数道血痕。
荀双躲在江俞的背后偷偷把斗篷摘下来,看地上的林书平挂了满脸的彩,低吼着辱骂江俞,“狗东西!你又发什么疯!”
他骂的难听,声音极大好像这样能把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和羞辱排遣出去。
江俞半眯着眼,提着的长剑只一瞬就刺入红纱漫过林书平的肩膀,看他躺在血泊中惊声尖叫着,沉声道:“说,大梦的幕后之人是谁。”
林书平是个读书人,倔起来不比拿刀舔血,用人头换功绩的武将差,江俞失了最后一点耐心,抬起长靴碾过他的伤处,缎面的靴底死死钻着林书平的伤处,大声的嚷着痛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大梦。你发什么疯啊?”
江俞冷笑一声:“林阁老不会不知道我那些手段,是怎么折磨敌国细作的?你最好赶快交待,不然我没有那么好的性子陪你个老不死的,我失了性子,你就没了命。”
他抬起靴尖,发狠的踹上林书平的肩膀,林书平被踢的口吐鲜血,靴底的砂砾混入他的伤口,擦过皮肤剌的他皮开肉绽,但林书平还是不开口,死命不肯说:“什么大梦鬼梦的,你胡说什么!”
江俞见状,抬起小腿捻在他的脸上,“我已经命人把你的妻儿带到江府好生安置,你如果再不说,就是不知好歹了。”
林书平紧绷着的弦松动半分,满脸颤抖着横纹,“江俞,江少主,我求你不要杀我的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荀双有些不忍看到这一幕,偏过头后退半步,直直撞上身后的暗卫。她没发觉,自己身后到底何时冒出这么多人的。
林书平注意到她,浑浊的双眼恢复了一点清明。江俞不满他的眼神,加重脚上的力度,咔嚓一声轻巧的传来老脸刻入地板的声响,他赶忙回道:“是皇上!是皇上为首的战派!只有杀了你他们才能堂而皇之的开战!”
江俞的脸阴沉着,“一派胡言,还不说实话!”
荀双也着实被惊到了,小皇帝做这一切好像理所应当,他讨厌自己,讨厌到想杀了她也不是没可能。而江俞手握重兵,他难免有芥蒂,可那日江俞受伤,任锦的关怀备至也是装出来的吗?
房内的众人一片寂静,只有林书平求饶的声音:“江少主,我说的是实话,皇上他早就忌惮你的势力......”
他话还没说完,顷刻,门外闪过数枚暗箭数以百计的穿透朱门,像铁雨一样打进房内,向他们袭去。江俞极快的揽过荀双趴在地上,带着她趴进了床底。
江俞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的手不慎压到他的胸口,还未复原的伤口又流出血腥味儿。少年吭都没吭,还是将她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