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乱终弃了狐狸精 第18节(1 / 2)

小剧场:剑修的道就像他们老婆一样重要,所以他们对那女修的夸赞等于——

    “你老婆真好看。”(???)

    第19章

    捉完鱼也没工夫想别的了,嵇安安一边擦口水一边盯着沈宴欢烤鱼。

    烤鱼在火苗上滋滋作响,沈宴欢真不愧是剑修中的翘楚,挑鱼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抓来的几条鱼像是来报恩般,一个个身宽体胖,刺少肉多,刮去鱼鳞,刨掉内脏再放在火上一烤,外皮焦脆,内里鱼肉软滑,成功俘获了嵇安安的味蕾。

    烤鱼逸散的香气让两个影妖都忍不住探出脑袋,厚着脸皮蹲守旁边,还在自己的团子身体上变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沈宴欢瞧。

    沈宴欢被三双眼睛盯得直起鸡皮疙瘩。

    他试图讲道理:“修真者应当坚守己身,不应为外物所扰。”

    三双眼睛契而不舍,还在一直盯着沈宴欢。

    沈宴欢摆事实:“没熟。”

    他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切了一小块容易熟的鱼尾扔给了嵇安安,嵇安安叼在嘴里磨着,眼却瞥着还没烤熟的鱼看。

    好歹是没盯着自己了。

    沈宴欢暗自松了一口气。

    嵇安安因为修行法门特殊的缘故没有辟谷,她身上的影妖其实并不需要食物了,只是馋烤鱼香,想过过嘴瘾。

    一个影妖盯的比较含蓄,另一个影妖则比较聪明机警,看嵇安安觉得此法可行,就多变了几个眼睛试图展现自己对烤鱼的热情,可能变得实在是太多了,被觉得恶心的嵇安安扔出去之后才收敛了回来,不过还是留了两个眼睛盯着沈宴欢瞧。

    鱼烤熟之后还是分了他们两条,两个小影妖变成人形蹲到角落啃鱼,嵇安安吃着手里的鱼,看着眼前沉默烤鱼的沈宴欢,莫名觉得像是回到了从前在小汤山的时候。

    在嵇安安还是个半大小豆丁的那会儿,她还没有辟谷,师父只会煮白粥,这让还在长身体的嵇安安和刚刚化形,也需要进补的沈宴欢非常苦恼,小汤山灵气足,虽然野兽不少但许多都得了道,有了灵气,吃起来容易被天道觊觎,于是一人一狐就盯上了小汤山那些灵泉里的鱼。

    这些鱼长期被小汤山的灵气滋养,又没有什么天敌,个个长得膘肥体壮,肉质肥美,被嵇安安和沈宴欢惦记上后才算是彻底结束了之前悠闲的生涯,小汤山的鱼被一人一狐霍霍得一干二净,没少让师父头疼。

    嵇安安大大咧咧学不会做菜,沈宴欢身有洁癖不愿下水,两人一拍即合,一人捉鱼一人烤鱼,慢慢的就让狐狸练成了一手烤鱼的绝技。

    后来辟谷之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了,原以为再也吃不上这狐狸的手艺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上一回。

    只不过沈宴欢还留着当年烤鱼的工具,这让嵇安安觉得意外。

    见她晃了晃手里的叉子要问,沈宴欢淡淡回答道:“放在芥子空间里,忘记扔了。”

    存在芥子空间里的东西不会变质腐坏,他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

    个屁。

    当年他们两个哪儿来的芥子空间,哪有辟谷了的修士还把烤鱼工具放进芥子空间里的?

    嵇安安大概能体会沈宴欢的想法,闷头应了一声没有拆穿,小汤山毕竟是这狐狸长大的地方,留些旧物虽然不合修士身份,但也在情理之中。

    小影妖们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听着,他们之前一直都待在先生身边,很少有出来的时候,现在也不得不跟着嵇安安去定迁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一直很想听两位大佬说说外面的世界,没想道大佬们交谈几句就沉默下来,气氛凝滞到可怕。

    小影妖吃人嘴短,觉得还是得发挥一下自己缓和气氛的作用。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要不然换件开心的事看看?比如说……定迁就要到了。”

    嵇安安跟着应和了一声,懒洋洋地半趴在地上

    沈宴欢回过头,就看到嵇安安撑着下巴看他,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影子,还有一点点篝火明明灭灭的火光。

    嵇安安就在他身周方寸可及的土地上,在他剑能划过的距离。这一认识让他心安。

    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和无数次的梦魇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狡诈奸滑,巧舌如簧,是还活着的嵇安安。

    沈宴欢忽然就放下心来。

    浅薄的月光一点一点遮掩进云雾之中,烛火掩映下,嵇安安的脸在暖洋洋的篝火下,也熏出一片暖意,沈宴欢抱着剑靠在离火远一些的树上,周围三尺没有敌人,他于是放松下来。

    的确,定迁就要到了啊。

    ……

    “施主,施主?”

    沈宴欢睁开眼睛,他用手撑着脑袋坐起身,看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沈宴欢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嵇安安辖区里住着的那个算命的。

    他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这是沈宴欢的第一反应。

    那小道士很有礼貌地作了一辑:“施主不用担心,嵇施主留了藏匿的阵法,贫道身上有她的铜钱才能发现施主踪迹,旁人是看不见施主的。”

    沈宴欢看着自己身体下摆着的几个乱七八糟的铜钱,还有很明显划出来的凌乱线条,眉心一跳。

    去你大爷的嵇安安。

    她什么时候下的药?

    篝火已经熄了,甚有被人贴心地把灰扫到了一边,没让沈宴欢的衣服染上那些燃尽了的灰烬,四周空空荡荡,哪里还能看得见嵇安安的踪影?

    沈宴欢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又不是初出茅庐那会的愣头青,沈宴欢当然很清楚嵇安安在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