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第48节(2 / 2)

    其他几个长老也帮腔问着,问题却愈发刁钻,全然不信。

    鹿淞景越听心中便越有几分慌乱,虽面上不显,但掌心内已生了些汗水。

    但他却也不敢老实回答,那日之后,他便反复思考着谢疾话中的意思后才惊觉到这位剑尊竟有那样的心思,再加上这对话细细想来竟十之八九都有关随之游。

    ——他便愈发不想禀报上来。

    鹿淞景虽心间有些慌乱,却仍强装镇定,将长老们的话题一一回复了去。

    掌门只是沉默听着,半晌才出声道:“起来吧。”

    鹿淞景道:“谢掌门。”

    一长老又道:“掌门,不再问清楚吗?事关您登神啊!”

    “无妨。”掌门咳嗽了几声,眉毛胡须都颤动了下,“这只能说明这次登神无需担忧罢,毕竟谢疾还需治理八海,自然是无暇顾及师门的。”

    “也是。”长老闻言,长叹一口气,“还有三日便是登神大典了,我宗弟子已经设置了诸多禁令阵法,定然不会让那孽子来坏事。”

    掌门面上十分满意,“不说这些年她修为如何,即便即将飞升登神,经过八重法阵也得掉层皮。”

    “只是想来她曾经亦是我们门派最看重的弟子,怎么会误入歧途走到现在这般?”另一个长老面上略有担忧,又道:“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

    掌门面上并无多少起伏,“修仙之人,岁月如此漫长,保持初心本就难。何况她自小便锋芒毕露,毫不知收敛,才受挫一次便失去了道心。”

    那长老称是,一转头看向鹿淞景,神情带了几分慈爱,“之前本座倒也遗憾你这般资质却未被你师傅好好教导,但现在看来,未必不是福气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倒是,不然又出来个祸害。”

    长老幽默的话很快引起了其他长老的附和。

    鹿淞景手指一动,抬起脸看向他,黑眸中满是认真,“弟子曾多番听见长老们如此惋惜师傅走入歧途,但弟子始终不知到底是何事?如今掌门便要登神了,弟子便愈发蒙恩受惊,请长老们指点一二,弟子务必引以为戒。”

    几个长老和掌门便互相对视几眼,片刻后,掌门才道:“你可知锁妖镇魔塔?”

    鹿淞景摇头。

    另一个长老话音响起,颇有几分干枯苍老的声音竟显出几分讲故事般徐徐道来的感觉:

    “万物有灵,虽然我们说降妖伏魔,但实际上这修仙界既有妖修也有魔修,他们出身与我们不同,却未必不是向道之心,我们又何须赶尽杀绝?但总有妖修魔修,因为不堪修仙界的漫长修炼,总会动起歪心思。他们放弃修行,也妖魔之身于凡间作乱,或吸食寿命,或滥杀无辜,或以人心为食。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众多修仙门派于凡间界便以术法建立了镇魔锁妖塔。”

    ……

    “降妖伏魔之后——”

    长老的胡子跟着话音一动一动,愈发像被挥动的拖把。

    鸿蒙派的论道宫内,一众白衣弟子面色严肃,唯有一个身影在角落,靠着墙几乎缩在角落。

    长老喊道:“随之游!”

    他话音刚落下,那缩在角落的身影便颤动了下。

    她茫然地站起身来,“啊?”

    长老怒道:“等会儿就要下凡跟随师兄姐一起前去凡间诛邪了,这种时候了还不多听着?你以为你师傅能一直护着你?快两百岁的人了,马上都要继承你师傅衣钵了,还没有一点正形!”

    他话音落下,道宫里一片议论声和笑声。

    随之游仍是恍恍惚惚的。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听得累了,小憩一下,再醒来竟然感觉睡了十分久了。

    她揉了下脑袋,老老实实挨骂。

    一节下凡前的班会好不容易结束,随之游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正想跟随着师兄师姐们一起前往渡界山,却见一道寒光从天边闪烁过。

    紧接着,她身上的传讯符便亮了起来。

    随之游想也不想,唤出剑来便要飞过去,却又听前方一名师姐回头道:“随师妹,跟你那小情郎会面可以,可不要耽误下凡!”

    烩面,什么烩面。

    随之游脑子还有点糊,却也笑了起来,朝她摆手,“马上。”

    飞剑直上九霄,白衣黑发随风而动。

    她很快便到了方才那寒光闪烁的地方。

    裴澹一袭青衣,唇若丹霞,单单站在剑上便显出几分钟灵毓秀的昳丽来。

    他道:“还算有点眼色。”

    随之游轻哼了声,伸出手,“给我吧?”

    “哪有你这般一见人便要东西的道理。”裴澹淡笑,玩笑般,在她掌心放下一小包蜜饯,“喏,下凡路上拿着吃罢。”

    “哇,就给点小零食啊。”随之游这么说着,手指却轻巧拆开了包装,捻起一枚金色蜜枣吃了,又立刻皱起了脸,“好甜,齁甜,受不了了。”

    “有吗?”他笑着看她皱起来的脸,伸手便要拈一枚蜜枣,却见随之游陡然靠近,一手搂着他的腰便亲过去。他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些声响,“唔——”

    蜜枣的清甜中掺杂着绵密砂糖厚重的甜味,在唇齿交融间便搅动得愈发粘稠甜蜜,紊乱的呼吸带来阵阵燥热之气。

    裴澹好一会儿才推开随之游,面上几分薄红,眸中带了几分羞恼,“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