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掌心便自然而然地贴紧了男人汗津津的腰。他想起曾经在他眼里,这个人是那么的高大,强势,就像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神,可是现在,当他的掌心沿着那腰身的弧线轻轻摩挲,他却骤然惊觉,他师尊的腰,竟然是那么的窄瘦。
颈侧被吐息撩拨的酥酥的痒,怀抱被填满的充实而温暖的感觉,还有掌下蜂腰轻轻颤抖着的,光滑而滚烫的触感;还有他们的胸膛,若即若离地贴在一起,哪怕隔着几层单薄的衣裳,程久也能感觉到不远处的那颗心,是在如何激烈地跳动,一下又一下,裹挟着男人滚烫的体温,绵密地传递到他这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种超乎寻常的亲密,宛如一只无形的手,不怀好意地把他的思绪往一个危险的方向推。
程久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几乎要以为他们不是身在险恶诡谲的魔道,阶下也没有不该有的的第三人。他们只是一对平凡而恩爱的夫妻,在狭小而温暖的空间里,激烈而饱含爱欲地缠绵。他的师尊伏在他身上,用湿得一塌糊涂的雌穴贴着他勃起的性器磨蹭,肉缝羞涩而饥渴地试图裹住他,把淫液都涂到他的性器上,让他的肉棒也变得湿漉漉的。
然后,他的师尊就会一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煽情又难耐地喘着,一边慢慢地把他的肉棒往自己的小穴里塞。那雌穴又小又窄,是和主人英俊冷硬外表毫不匹配的娇嫩,骚点也浅得不行,所以,不一会儿,他的师尊应该很快就不敢继续往下坐了,不尴不尬地卡在一半。而他会像现在这样,握着师尊的腰往下按,把男人操得呻吟不止,哑着嗓子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他会紧紧地把师尊抱在怀里,激烈地爱抚他的身体:他会抚摸师尊的脊背,沿着脊柱从尾椎骨一节一节地往上默数;也会揉弄师尊的胸口,挤压掐抚那饱满漂亮的胸肌,捏掐小小的乳粒,用嘴唇亲吻,用舌头舔舐,用牙齿轻咬,把那安静蛰伏的小东西玩弄到充血红肿,像颗红艳艳的石榴籽一样,不知廉耻地,高高地挺立在蜜色的胸膛上,闪着湿漉漉的水光。
那样的光景,单只是想一想,心口就止不住地发起热来。
——而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师尊的样子。
尽管颧骨飞红,尽管双目迷离,尽管腿间湿漉漉的小穴还在软软地吮吸着另一个男性的肉棒,但那双湿润漆黑的眼里,分明净是灰败和痛苦。
他的师尊在屈辱地忍耐折磨,而他,他竟然在痴心妄想师尊有朝一日能心甘情愿地对他张开腿?
心脏一下子被从高高的飘渺幻境抛入了冰冷刺骨的现实深海里,程久陡然一僵,倏忽间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