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我会杀生 第98节(2 / 2)

    钟莲眨了眨眼睛:“怎么会,我跟他都发生关系了啊。”

    焦润扶了扶太阳眼镜:“你俩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他给你的钱,也没有写任何馈赠字据,他老婆若是想要,随时可以拿回来。也幸好没有法律上的关系,要是有了,他就是重婚罪,你们的婚姻不生效,你还可以领一个头婚未遂的头衔。再说发生关系,如果因为这事他给你钱的话,你们就属于卖银嫖|娼,你死了都留下一辈子污名。”

    每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焦润不会多做评价,但这种死了都死不明白的鬼,她就必须得说两句了。

    焦润的话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见。从闲从一开始的惊恐,过度到了吃瓜群众的心理,他旁边的小徒弟都听愣了。

    李老爷现在是又怕又臊,窘迫地道:“她跟您说什么了?”

    焦润:“你真想听?”

    李老爷:“想。”

    焦润清了清嗓子,学着钟莲的语气道:“‘他说他养我一辈子,我是他此生挚爱……’就这些。”

    李老爷的脸由青转红,越来越红,就像泡皱了的酸杏子。他看了看从闲,又看了看焦润,连忙抬起了手:“您,您不用说了。”

    焦润笑道:“您真是个情圣,这些话我只在电视剧里听过。”

    李老爷尴尬地笑了笑,整个人都拘谨起来了。

    焦润又问钟莲:“说吧,你怎么才肯走?”

    钟莲:“我就想,我都死了,他怎么可以独活?在人世间当不了真夫妻,他可以陪我去当鬼夫妻啊!”

    焦润:“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做鬼夫妻也要找老头?我就这么跟你说,他的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了地底下,说不定还没有你的钱多,你图他什么?图他有孩子,你上手就能当妈?还是图他会说甜言蜜语?你看到他反应了吗?他现在估计正后悔呢!没想到一世英明,都断送在鬼话里了。”

    钟莲垂眸,想了两秒道:“可我不甘心,就我一个人走了,他在世上却快活得很。我头七那天,忙着到处找鞋,他呢!陪他儿子老婆去看电影吃大餐了!还给他老婆买了件大貂!那么大的貂,长到脚踝!多好看啊,他从来没给我买过!”

    焦润:“……不是我说你,你真得改一改你的审美。”

    到脚脖子的貂皮,从后面看不就是个大狗熊吗?

    钟莲咬着嘴唇,不甘心地道:“我才走了几天!他已经把我忘了!”

    焦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对于他的存在意义,和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钟莲:“所以我也要他一起死!最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焦润看她情绪有些激动,鬼魂的周边更是起了一层白雾,隐隐有成怨灵的征兆。

    鞋也要,人也要,你走都走了,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焦润:“冥添,她是不是要变异了?”

    冥添:“本王帮你解决?”

    焦润:“吞了到不用,她虽然傻,但也不至于再也不能投胎。”

    冥添甩了甩袖子,从焦润的身后化出了一缕白烟,白烟向前伸,钟莲吓了一跳,想躲开,白烟盘旋而上,像吸尘器一样把她周身的怨气都给吸干净了。

    焦润:……她还真不知道,冥添还能选择性除尘。

    钟莲:“那是什么?”

    焦润:“随身携带的净化器,咱们说回正事,家破人亡是够呛,他家这个独栋别墅是钢筋水泥建筑,几十年都倒不了,他保养的不错,估计你投胎了,他都还没死呢。再来说妻离子散,他外面有人他老婆都不离,你现在死了,他老婆就更不能离了,唯一能满足你的就是子散,等他孩子上大学了,自然就离开家了。”

    钟莲:“……我要的不是这个家破人亡!”

    焦润:“其他的歪门邪道你就别想了,耽误你自己投胎,况且你是个成年人,懂得杀人犯法的道理,下了地狱,你照样得去偿还。为了个老头,你值吗?”

    钟莲似乎被说动了,她想了想道:“是不值。”

    焦润:“不值就对了,赶紧投胎,下辈子自己好好努力,争取当个富一代。”

    钟莲:“可是,我心里还是不得劲。”

    焦润:“那你想怎么办吧?”

    钟莲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说道:“我想体验一天富太太的生活。”

    焦润:“李家太太的生活?”

    钟莲:“对,我想感受一下,我们的生活究竟有多么不一样。”

    焦润点了点头:“行,这个可以。”

    说了太多话,焦润走到茶几前端起杯子,刚要喝凉茶,冥添就道:“让他们给你上热茶。”

    焦润一顿,放下了杯子道:“李老爷,能再给我沏壶热茶吗?”

    李老爷连忙出去,吩咐佣人新沏了一壶热茶送了进来。

    “焦大师,您沟通的怎么样了?”

    焦润吹了吹热茶,说道:“别叫我大师,您叫我焦总吧。”

    李老爷急迫地问道:“焦总,您能送走她吗?”

    焦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能是能,但得费点力气。”

    李老爷一听高兴坏了,他刚想舒展眉头,焦润就道:“她就在边上看着,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过于开心,小心她让您乐极生悲。”

    李老爷刚刚翘起的嘴角立马落了下来:“她走了,我是很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