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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之地,本来幽静宜人,却来了一个多嘴多手的人之后,整个仙境,充满了热闹,还有不少某爱毛手毛脚的人被扭耳朵的尖叫声。

    「啊!!!!痛痛痛!!!!」漪箔痛得要求侥,抓住正扭住她耳朵的手腕,痛到眼角飆出泪光,奈何腿上的伤,她可以逃或反击的机会都没了。

    「知道痛?还以为你腿伤了,连何为礼义廉耻也“受伤”了。」漪箔趁降翾替她换药时对她毛了一记大腿侧,又毛了一记腰肢后,降翾不悦的羞红着脸却依旧脸部冷清的躲开她还想偷袭手后,眼明手快扭住她耳朵。

    漪箔陪笑又吃痛,耳朵的痛不减半分还增加了力度「就是我过去守住礼义廉耻这四个字,害我每晚都辗转难眠,你和小寒也故意让我独守空房,不来跟我一起睡,那我不会对你们出手啦~」她闪亮闪亮,不给她动手,也至少让她晚上可以抱着美人一起睡唄。

    她没礼义廉耻的话,更让降翾懊羞得不知该怎么回她话,默然瞪了瞪她,让她别乱来,一路细心替她清洗腿的伤口,一路瞪她道:「会与你同床共眠,一定是我和小寒都想不开了。」

    「嘖……」又一次诱骗失败,漪箔深深哀怨的叹了口气,依在床边,静听着周遭的清幽寧静,还有凝视一副专心替她洗伤口和包扎的秀美侧脸。「你变美了……」她禁不住用指尖把她垂落挡住她视线的发鬓撩拨到耳后,姆指轻磨于她的唇上,轻柔的把她拉过去坐在她身旁,倾首轻吻住她。

    「漪箔……你不可以……」降翾无力反抗,她的吻有魔咒一样,一但被她吻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她甚至会被迷惑地迎上唇加深这个吻,双手扶住她的肩,不让自己软成一团柔水。

    「唉……」结束之后,漪箔依依不捨的继续用指尖磨娑那红肿了的唇,突然嘟起小嘴说:「我能不能下床走走?再在床上多待两天,我快不懂走路了!」自从她醒来之后,一直被逼只可以躺在床上活动,已经第七天了。

    降翾涨红了脸颊,眸茫带了点被吻晕了的朦胧羞涩,可一说到她的病情,降翾心中还是比清水更清,难得和她独处,降翾也难得展露女人的娇柔温惋,主动轻依在她的怀里,有点哄骗的成份道:「再多躺几天,伤口很深,想像以往那样飞天遁地,就得好好养伤。」

    谁的心水较清,漪箔怎会搞不清楚!小翾与小寒看起来性格都是冷冰冰的,可其实是截然不同。小寒看起来让人有疏离的冰冷感,内里却和她外表是相反,她可是会顺从内里的情绪而热情主动,实属是那种很容易就拐走“身心”的女子,而到目前漪箔还没诱拐成功,都怪她有条腿伤了,小寒每一回被她吻到天翻天覆时都会及时拉住所有的情绪,不想让她的腿癒合不好。

    相反,小翾则是外表灵秀清清冷冷,对待所有事都好像“与她无关”的态度,可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便会尽她所能付出她的一切,只是她个性有点“彆扭”,不喜欢也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露这个彆扭的自己。要拐走她的“身心”,要看时机,还有小翾愿不愿意交出来,和小寒是两回事的冰清型女子。

    「这句话我听了好几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哄我哟!几天又几天,何况我不用遁地啦……」漪箔笑笑的抱住她,暂时拐不到“身”,只好吃吃豆腐抚慰心灵,掌心在她背上难奈的来回扫抚,低首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吻,闻着她身上总传来的淡淡草药的味道,让她很安稳。

    「怪你不看地走路。」小翾推开她,稀罕的抹起了俏皮的笑靨。

    「我才难想像你和小翾在那么伸手不见光的环境下是怎么躲开捕兽器!」说来真够倒楣,还有,怎么小寒就那么爱养功击力很强的野兽当宠物!最近小寒每一回到她房间,身后那隻只雪儿的总跟在左右,还对她露出敌意!

    「我们习惯了,六年时间不短,漪箔……」小翾也想起这六年里思念之苦,有点情绪的激动,突然紧圈住她的腰抱住她轻柔在她耳畔耳语:「答应我……要离开也要带着我……好吗……我不想在这里再等一个六年,或许更久的时间。」

    「带……一定带……我到时候跟老天爷拼了命也要抓住你们带你们走。」被降翾无意的挑逗,香软的娇躯就在怀间,漪箔已禁不住的吻向她,情慾使她急不及待闯进那甜美湿润的地带,和她的湿软紧迫的缠结起来……

    降翾被吻得头昏脑胀,只能用本能去回应漪箔带着异样情绪和技巧的深吻,在她擦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不知道何时被压在床上,腰带的结被解开,一双手在她包满的胸前放肆无忌的乱来!

    「啊~痛……」漪箔忘我想吃掉的坏事,果真被她太过心急而弄到腿伤而吃痛得眼色飆泪,被迫停下来。

    「活该!你没听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吗?」降翾从床上逃出来,把腰带俐落的重新结上后,还是不忍心看她痛得扭曲的脸,软了下来替她检查伤口,幸好没甚么。她红着一张脸,小声的承诺:「伤口好了,你想怎样,又有谁能敌过你吗……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天下无敌吗……不用急于一时。」

    「可我的伤何时能好?」可口的肉就从嘴边飞走,漪箔自己我伤心的哀起了脸容,一脸就是她吃不到很失望的样子。

    「你安份一点就很快好。」小翾闭不住笑意,轻笑的扶她躺下来,替她盖好被子后,瞪住她一脸可怜的眸子,略退下的緋红霎时又加深了几分,往她唇上轻吻了她后,便火速拿着药箱离开房间。

    漪箔勾起一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幸福的生活,就那么简单啊。

    但……

    其实也并不然。

    有这种感觉,是过了五天之后,她终于在降翾大人的宣告之下,可以用拐杖下床走走之下,走着走着,遇到到来了这里,一直避开她不见的小步。

    小翾在左边,小寒在右边,她们扶着漪箔,来到了湖边,让漪箔欣赏湖边这片五顏六色的花田,怎料,却遇上每天都会来这里沉思的步雪虔。两个很没义气的美人儿,竟然一左一右很有默契的阁下她们去拿点水果后,就逃之夭夭,留下漪箔一人去面对小步。

    她们沉默了,漪箔痛心不知该怎么解释,或许再解释也是徒然。「公主,你腿的伤……」

    「躺了床十几天,今天终于得到小翾的批准可以出来走走,我想伤口应该癒合不错的,要不然,她不会给我出来了。」漪箔温暖的声线,如今带沙哑了。话音结束,她们,又沉默了。

    步雪虔在沉默之间觉得过去被骗了感情而委屈,心口纳闷不愿开口说话,可是沉默不是她的个性,自己闷着不舒服,那也不是她!步雪虐忍不住走过去,可她的气势,反而吓倒了漪箔,她急忙退后一步,却忘记自己是单脚走路的人,一退后就整个跌后去了。

    未料如此,步雪虔瞧漪箔吃痛的摸着屁股喊痛的模样,实属难以想像她便是冷大哥,和她的记忆中,容貌相似却个性上有很多差异……那个才是真正的她?她好笑的样子,步雪虔闭住笑意的扶她起来坐在大石上,身为公主的贴身护卫,怎生她的气,也要照顾她。

    替她拍走裙子上的草和泥土后,她抬眼却对上的是漪箔一双属于冷大哥和她离别时的深柔眸茫,对,是“他”,她禁不住自己的手,伸手摸上她的脸颊,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下来,声调鸣哽轻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她爱“他”,是确切的感情。可“她”呢?她是爱这个人的所有,还是只爱这个人的所显露的形态?

    漪箔把她的小手拿下来包柔在掌心当中,对上她那双让人心头揪紧的泪眸,心痛的愁闷,也让她难以呼吸「小步,骗了你是我不对,可六年前与六年后,我的心没变,我还是我,心里头……还是有步雪虐所佔的重要位置。」她深呼吸一口,把她抱住:「你能不能……接受现在这个我?」

    心头一惊,步雪虔下意识的毛管扩张把她推开,但推开后她懊悔了!她看到漪箔失落伤心的神绪。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刚才明知道她是女人却被抱时心跳猛撞的强烈感,结巴的退后几步,她还耍不清怎么了!

    「对……对不起……我……我……」她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

    漪箔抹起了苦笑,她没哭却表情尽是悲痛要哭也忍住似的,嘴角强装一记平和的笑容道:「不用对不起,没关係,待我腿伤好了,你只要跟我们回皇宫覆命,到时候我就想办法救你爹和你的家人。」

    她不单只救小步的爹,那狗皇帝敢对小翾和小寒下手,她孤漪箔一定要再一次大闹偃月皇宫!何况,根据娘亲所述,她出生没多久就被黑衣人抱走,一定是弦帝所为,当年他已杀了她一次,上天要她活着回来,就意味她可以报此仇了!

    步雪虔很想解释不是她所想的,可又不知道为甚么她想解释,矛盾之下,她转身说:「是,公主。」然后跑走,一路跑,跑到另一个幽静的地方去。

    人去,留着漪箔,适时的,小翾和小寒带着一篮水果和点心出现,她们若无其事的在地上铺了一块布,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悠然又默契的双双扶漪箔坐下。漪箔闷闷的抿起嘴,突然大哭起来:「怎么办!我心很痛!鸣鸣鸣!你们今晚不能陪陪我吗!」

    小翾和小寒互看一眼,她怎么哭也得佔她们便宜了。孤寒用手帕擦她的眼泪,拿了一个豆沙包子送到她嘴边「少来,你想着别的女人还要我们去陪你?那来的道理。」

    降翾则倒了一杯菊花茶,很好服侍的送到她嘴边「整天说天下无敌,对小步就无计可施,骗了人就正式向她道歉,求原谅吧。之后的事,我们可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

    「你们没听过吗?无敌最寂寞,小翾,小寒,我寂寞了。」漪箔决定暂时放下小步的事,一左一右的抱住她们,各自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在她们耳边说些曖昧的话儿。

    「想些乱七八糟的。」小翾瞬时羞红起脸,让她想起了几天前差点被漪箔甚么甚么的情形。

    相反,小寒只是红着一张脸,羞娇的道:「你腿好了才说。」她用指尖戳她的额头,让她弹开。

    「唉~苍天没眼啊!!!!」漪箔没趣的索性躺下来,对着蔚蓝的天空大叫后,舒服张开手,任由阳光和清风洒下来,吹过去。

    在哪里也好,有小翾和小寒,最好小步都在的话,活在哪里都是美好的,她还打算解决了那隻老狐狸后,便回到这里归稳,不问世事。她闭上眼睛,向两位美人宣布:「腿伤好了之后,你们随我先回去襄涟,见见我的娘和爹吧。」

    降翾和孤寒又是默契的互看一眼,随着一阵俏皮的风把她们的发丝吹起,彼此也因此阵清风的凉快而勾起笑意。

    她去哪,她们就去哪,再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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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箔那条残腿真正可以不用拐杖下,也能够勉强自如走动,也是在半个月后。一但可以用双腿走路,漪箔已经急不及待让小翾和小寒,当然还有小步收拾简便的行装,出发回去襄涟。

    但出发前,漪箔紧盯着跟在小寒和小翾,甚至是小步身后半步不离的那隻名叫雪儿的狼,实在禁不住要出口问:「为甚么雪儿不留下来看野鸡?」她总觉得雪儿把她看成敌人!当她很深情要亲亲怀中美人之时,雪儿总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跑来兇她!

    「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我把圈在栏中的野鸡都放了,竹林那儿有几头黑熊,我们不在,野鸡迟早都被吃光,雪儿留下来会有危险的。」孤寒低头看向雪儿一脸娇嗲又“可爱”的模样,便弯腰摸向它坚强又厚毛的舒服背肌,还有它的头额。

    小寒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可你们不觉得雪儿对我不满意吗?它每一次都想攻击我。」她瞪向那头又对她想嘶吼的狼,很难想像它是一头公狼却被取名为雪儿……

    是小寒那独特品味才能取出来的名字,以前那头雪豹叫雪花,这头白色的狼叫雪儿……

    降翾目光投向孤寒,孤寒目光投向步雪虔,三个人默契的笑了起来,给她同一样的答案:「那是当然的,谁叫你爱欺负它。」

    「我那有欺负它!」漪箔喊冤的瞪大了眼,仍然与那头狼互相瞪视。

    她平常最多只是抓隻野鸡绑在树上,诱惑它去专心抓野鸡而分心不再跟在小翾她们身旁“疑事”!谁叫它总在她要亲亲她们时出现吼她!又或者……

    她先骗到它到一远的地方,之后她使计回去找小翾小寒亲亲,到了它知道后回来,她已经亲过够了……

    这那是在欺负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