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禁果(六、)(2 / 2)

    寻衅和勾引,是她发现能够制服洛屿的秘密,她享受这种为所欲为的嚣张下观察捕捉他蛛丝马迹的表情变化,害羞还是恼怒,脸红或者屈服,她还能挖掘什么呢,念头刚落,她的手倒是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指腹细细摩挲过光滑的脸颊,“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她的吻,怎么能仓促地中道而俎呢,况且这种罕见的新鲜体验,她自然想要涉猎得更多,凑上去的同时不忘给人善意的提示,“秋望,他是我弟弟”

    任毓毓见了她必是要鄙夷嘲讽的,明明侃侃而谈无爱主义的是她,如今这种情况下,薛定谔的猫早已伺机而发,她怎么又不由自主地亲了上去,洛屿的口腔带着清冽的薄荷气息,与她的舌尖搅在一起,宾至如归般意乱情迷

    “你还没回答我”,他们额头相抵,彼此微喘鼻息,“你喜欢我吗”,她眼里带着情欲,交迭着微醺的语气,“洛屿,你身上好烫呀”

    他试图止住对方的胡乱拉扯,可生理的本能反应躲不过她敏锐的洞察,“噗”,她把这轮廓勾勒与之前任毓毓给她看过的画面对比,“你这是,硬了?”

    “洛屿?”,正在他窘促之际,门外传来江道生的询问,“还没睡吗”

    他刚想回答,无意间却瞥见容嫣嘴唇微张,似是准备开口,就在她刚发出一个单音节的爸爸时,他急忙将人捂住嘴巴,却不承想因为这种始料不及而使她被自己压于身下

    “就睡了,江叔叔”,他下意识稍抬手臂让容嫣放松呼吸,却丝毫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姿势有多缱绻旖旎

    “早些休息”,江道生还尽心尽力地嘱咐,“不要太累了”

    “好的,谢谢您”,他见门外不再有对话声,回头转向容嫣,“你疯了”,竟然想要在这里与江道生对峙,他简直搞不懂这女人时刻都在想些什么

    “你说我疯了”,她看着那绒毛微起的耳廓下扩张的血管在肆意挥霍,“那你刚才怎么不敢告诉他我也在这里呢”

    “我是疯狂,但你比我还逊色”,她轻抬下颌,继续保持着被他钳制的姿势,“你有心无胆,只顾活在别人的眼色里懦弱,洛屿”,她注意到对方的力度稍松,“你累不累呀”

    洛屿能清楚感受到,身下女人发梢的清香已经悄无声息地入侵至他的鼻腔,他同样认识到这女人不仅疯,还毒辣得可怕,她看穿自己的伪装,戳破潜在的诈谎,她下了一步步圈套,堕落的诱惑的,她根本不在乎结果如何,爽快或是娱乐,更不在乎自己的下场,只是凭着直觉与癫狂在掳掠他的心脏

    “我就在这里,你敢——”

    能阻止这种悬殊的局面,就是与她同下地狱,他没等容嫣说完找准方向顺势堵住她的嘴,他不懂技巧,只是在拼命地剐蹭剥夺,直到她的脸上晕出嫣红,直到两人十指交握

    他要做的,便是在斡旋的抽搐中自甘堕落,没必要保留多余的遮掩,既然她也情愿,何必拘束太多

    未经世事的青年男女,徘徊在凌驾初爱与吊诡的性体验的边缘,当他十分不熟练地解开那排胸扣,看着身下女人眼色迷离,只是任由他侵袭进犯,当那独留一面的白皙落入他的眼中,接下来的所有只是单纯凭借个体的本能

    他一手拢住,另一边俯下身子轻吻,那娇嫩嫣红的乳尖随着轻啄磨合而逐渐坚挺,他觉得好奇,明明之前便了解过男女在人体构造的差异,可当真的触摸感知,才觉书面知识仅仅冰山一角

    衣衫接而向下褪去,暴露出的凹凸有致让他一再惊叹舞蹈生的柔韧与协调,容嫣的气息不再稳定,她微微睁眼,头顶尽是刺人的光圈,“洛屿,我要关灯”

    他耐着燥热顺从,周围霎时万籁俱寂,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前戏铺垫,蕾丝边内裤七分遮掩叁分缠绵,他描着边在她臀线上勾画,仿佛身下的胴体已然成为洁白的画卷,他以手执笔,将环肥燕瘦呈现

    稀松单薄的体毛,泛着光亮黏液的阴道,他身下的阴茎受着刺激轻弹,无意间与她的下体擦边,“唔...”,她是完全沉浸了,这种搔惹的挑拨,以及全新的体验,下意识让人咬唇细语,欲拒还休,顾盼流转

    他扶着性器一点点挤进,可两边的穴肉不配合般排斥挤压,只好一个用力,“啊”,容嫣被他的莽撞疼得皱眉,“轻点好不好”

    “太紧了”,他的背冒出一层细汗,“我进不去”

    “那怎么办”,她后撑着身子,波光潋滟,“我好想要你”,说完便抓着他的手臂吻了过去,她混沌得可怕,只想一而再叁地攀着洛屿,她想要共享一切,身体还是呼吸,都让人纸醉金迷,“你不想要吗”

    容嫣感受着他腰腹紧绷的肌肉,顺着肌理抚摸,一寸一行,一点一滴,暴露而赤裸,徜徉在她的感官体系,尽头全是让人挪不开眼的肉体

    她身下越发湿润,洛屿趁着欲罢不能的对峙再次送了进去,总算顺利些,他的性器得以交插在容嫣的身体里

    他将人压至身下,开始缓慢的递送,从开始的酸涩变得着迷,从气律平整到粗喘不平,从生疏试探到如今作响交欢,原来疯了的还有他,将清醒抛洒,坠入狂热的交媾,此刻还剩下什么,分崩离析的夺取罢了

    那晚结束后,他侧着身子躺在她的颈侧,“何湘尧说的是真的”,容嫣半闭着眼睛,与他贴近耳鬓厮磨,“我的确是为了游戏而找你”

    “你从不觉得我会生气吗”

    “你喜欢我”,她说得肯定,不容置疑

    他看着窗外零碎的月露照在她肩头,晕出恍惚的光圈,“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你”,他放弃挣扎,不再纠结对方的情意了,因为这根本没有答案,倒不如与人暂时沉沦,逃避在此刻虚假又荒芜的夜晚

    她见洛屿慢慢睡去,指尖轻点那薄如蝉翼的睫毛,纯粹又飘渺,

    “让我也喜欢上你吧,洛屿”